丁梧愣,他是没有告诉别人,但他不能保证冉以竟在生前时候不会把这个事情大肆宣扬。
突然,他想起个人。
苏早。
不是,应该不会是他,丁梧想起质问曹之顺时候,曾经问过他是否在自己和易宁身边安插有人,曹之顺没有否认。
丁梧苦笑,“他在们身边安排人。”
“找不到你,以为你走。”他哑声道,声音下有丝掩藏不住脆弱。
易宁察觉到他脆弱,有些好笑地挑眉道:“所以这是对惩罚?”
“不是”丁梧将药放于旁,双手支撑在洗漱台两侧,他把易宁圈在自己怀里,轻轻将头抵在易宁肩膀处,“不是惩罚。”
是在害怕。
“曹之顺,知道和你是协议婚姻事情。”他深吸口气,“是今晚他打电话告诉。”
上眼,沉浸在冰凉与疼痛交织感觉中,身后那人却突然缓慢开口道:“对不起。”
对不起?
易宁没有睁眼,只是反问道:“为什对不起?”
“对不起把你咬伤。”
丁梧觉得自己很混蛋。
而且他找不出来是谁。
“现在纠结这个没有用,”易宁盯着镜中低垂着头
“他给个月,让跟你离婚,不然就把这个事情公之于众。”
易宁猛地睁开眼睛,“知道?”
“曹之顺为什会知道?”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只有他和冉以竟两个人参与,就连拟定合同也是他亲自做,他甚至连林致都没有告诉,曹之顺又是怎知道?
易宁皱眉道:“你告诉别人吗?”
在宠物店门前,他从剧烈情绪中清醒过来后,看到易宁脖颈上那个深深牙印,他就开始后悔,后悔到甚至不敢去与易宁对视。
回到家里,他瞥见易宁拖鞋,家里如既往陈设,没有少件衣服,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很混蛋,面对情绪无法自控,连冷静思考都几乎做不到。这多细节和表现都在无声地告诉他,易宁没有离开,他只是有事出门,带着他们狗起,傍晚会回来,说不定晚上还可以继续陪他种花择草,他们还会像之前很多个日日夜夜样平静地生活下去。
但他却深陷在巨大情绪旋涡中,失控咬易宁。
他发疯,他在家中找不到易宁,他就失魂落魄地跑出家门,在街上漫无目地乱走,他在想易宁走,他会去哪,是会去看望他母亲,还是住进酒店,赶紧拟出合同要和他离婚呢?
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在街头看见易宁,他今晚还会发什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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