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蠢人,想必曹之顺用过他这回后,也不会再让他做别事情。
而现在最诛心,就是让林致知道,他给自己设想好退路绝不可能走通。
放在平时,易宁不会这样抓住个人羞辱,他在乎事情不多,先前林致还能算上是他可以放心信任人,但现在这样信任被他用极难堪方式亲手推翻,若是让易宁没有任何怒气心平气和地无视林致,他做不到。
林致站在原地,咬牙盯着易宁,他脸上泛起不正常潮红,双手狠狠握起,手背上凸起骇人青筋。
可他肩膀上,曹之顺手像鹰爪样紧紧捏住他衣服,无声地警告他,不许动易宁根手指。
易宁笑。
听见易宁笑声,林致像是忍受着巨大痛苦般,肩膀开始如秋风中树叶般发抖。
易宁微笑着,缓慢说道:“说,你就是条狗,即使有两个主人,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曹之顺利用你来绑架,是他目,你只是手段,”易宁双手支在床上,强迫自己又坐起些,“这说吧,他指哪,你这条狗就得去哪,肉骨头捡到,你还有什用?”
“把话放这里,你今天动不根汗毛,即使现在因你被囚禁,如果出什事情,你肯定得过来陪葬。”
易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眼神嘲讽。
过好会儿,林致似乎是明白,今天这口毒气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把它咽下,他手才缓缓松开,最后无计可施地垂在身侧,现在他头发糟乱,整洁西装上尽是水渍,像个被无情戳破可笑瘪气气球,和刚刚进门时异常精神他判若两人。
凭什不能报复?易宁想,凭什要被被背叛?
如果能让背叛自己人感受到真正屈辱,
林致瞪着易宁,双目血红,仿佛只要他敢再多说句,下秒他就会推开曹之顺冲过来咬易宁。
“怎这个表现,还以为这些言语对你没有什伤害呢,”易宁轻笑,“瞪吧,反正你也不能怎样。”
他挣下手腕上手铐,自嘲似地说道:“就连自己也不能怎样。”
正如易宁所说,不管他怎羞辱林致,曹之顺都不会管,但如果林致敢反抗,或者对易宁做出什不理智事情,曹之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很简单道理,林致可以背叛易宁,总有天也会背叛曹之顺,易宁懂,曹之顺也懂。但很显然,林致不懂,他之所以敢这大喇喇地出现在易宁面前,是因为他以为自己不给易宁做事,还能够在曹之顺手下谋得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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