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叫什么?又不是程七了?
沈夕恒眉头一皱,外婆还给他钱啊,十块八块也是钱,看起来跟自己年纪差不多,怎么好意思要老人钱呢,今天他是帮自己搬过东西,是得感谢他,可自己也在他校服口袋放了一百块,算扯平了。
吃饱饭的沈夕恒被迫又坐下吃鱼,鱼蒸了又蒸,肉早蒸老了,怕外婆失望,顶着胃继续吃,婆甥俩正聊着,外面大门传来敲门声,外婆放下筷子:“肯定是你小外公,他下午也来问过,你在睡觉他就走了。”
小外公是沈夕恒妈妈的小叔叔,没结过婚,早年在外工作,退休后回栖霞镇养老,他带着点心来的,沈夕恒其他对他并没什么印象,喊了声小外公。
“呦,这么高了,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萝卜头呢,一晃眼这么高了。”
程家的孩子来过,不过那孩子不可能乱拿别人东西,他只是帮着搬东西进来。”
沈夕恒想起那双略带寒意的眼睛,“外婆,你确定只有他一个人来过吗?”
“可不是,只有他来过,我们这边住的偏,平时没什么人经过,更没人来,外面铁门锁着呢,也不会有人来。”
沈夕恒摸摸肚子,“外婆,我饿了,先吃饭吧。”
“对对对,吃饭,吃饭,我去端汤。”
寒暄几句,小外公看到桌上的那叠钱,指着钱:“阿嫂啊,这你的钱?”
“这是立崇给恒恒的伙食费,先放我这里。”
“你拿去存了,别放家里,省得又给人骗走几大千。”
沈夕恒敏感的抓住关键词,“小外公,什么被骗啊?”
“你外婆,年初的时候被熟人骗,人家骗她生
趁外婆去厨房,他从自己口袋掏出三百,抚平整压在盘子下的隔热垫下,脑海里闪过少年那张脸,无辜,疏离,还带着点戒备,沈夕恒不想当恶意揣测别人的人,他自己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人,他没有刻意把丢钱这件事往少年身上想,没有证据随意把带罪名往别人身上按,这种事沈夕恒做不来。
他什么都没说,吃完饭故意端走盘子的时候连着隔热垫一起拿起来,三张红色人民币缓缓飘落,外婆笑呵呵的捡起来,“原来在这里啊,我说吧,chengqi那孩子品性好的很,钱随便放他都不可能拿,平时给他钱他都不要。”
不是晨曦吗?怎么又程七了?不过不重要,谁要关心他叫什么。
“您还给他钱啊?”
“小chengqin可怜啊,有时候给个十块八块的……哎呦,我锅里还蒸着鱼呢,你瞧我这记性,刚刚都忘了拿出来吃,乖宝啊,你再吃点,新鲜的多宝鱼啊,老喽,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