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不让煮,都没施展厨艺机会,您就放心在那边待着,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那外婆就放心。”
话都吹出去,自己煮面,哭着也要吃完。
晚上,小聋子还没出来。
沈夕恒在二楼窗户看半天,他家亮倒是亮着,
很烦燥,笔扔腿往桌上搭,上线玩游戏。
局没杀完,越玩越没意思,又去楼下转圈,大白天程祈家大门紧闭,沈夕恒慢悠悠地从他家门前溜过。
好无聊。
沈夕恒坐在门口盯着树杈只蝉出神,太无聊,也不知道小聋子去哪。
算下来个下午沈夕恒从程祈家门口路过五次,这里枯燥就像屋沿那只下午爬不到十公分路程蜗牛,不,是比蜗牛更无聊。
将沈夕恒安全送到家,程祈回到家,好几天没出房门母亲何似花坐在门口,问他:“去哪?”
程祈放好车,去替她拿披风,她身体不好,夏天也不能随意吹风。
“是不是跟前面那个小男孩出去玩?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随便交朋友,谁都不可以,你忘记吗?”
程祈拿过旁木棍递给她,低着头跪在她面前。
何似花接过棍子对着他后背猛抽,“你记住,妈不是打你,而是让你长记性,不要随便交朋友,不要相信任何人。”
第五次经过时,何似花看向窗外,对着正在帮她分药程祈说:“看,他在找你,繁华都市出来小孩好奇心重,喜欢新鲜感,你以为他缺朋友,他缺只是玩具。”
晚上,沈夕恒煮碗面,煮得塌糊涂,他也不想用“塌糊涂”来形容碗面,但真就是塌糊涂。
蛋煎糊,外婆家灶是烧柴,火候难控制,蛋打下去就糊,面煮成团,煮完是糊状。
村里没有外卖,更没餐厅,外婆打电话过来时他正艰难吃着面:“外婆,您就放心吧,自己煮面。”
“呦,是小瞧你,你妈说你只会煮泡面和烧开水。”
她打用力,下又下,“他会走,他只是个过客,他不会直留在这里,你要知道交朋友是要付出代价。”
程祈咬牙,最后棍被母亲打倒,何似花也因为用力过度从椅子滑下,程祈赶紧扶住她,用力点头。
沈夕恒中午没吃饭,家里有米有面有菜有蛋,他不想煮,倒不是他懒,他有自知之明,就他煮东西,流浪狗都不吃,他可不想浪费食物。
翻出半盒饼干就着水塞几块,吃完上楼睡觉。
醒来做试卷,做到烦燥,他哥出试卷也太难,专挑他短板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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