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恒看呆,还有这种洗法?
此刻程祈仰着头,水从他喉结处下滑,沈夕恒也学着他样子提上桶水从头浇下,这浇直接给他冻懵。
他抱着胸直抖,“夏天水怎这凉,不是说井水是温吗?”
程祈拿包巾替他擦,重新打水,拿起瓢往他身上慢慢浇水,奇怪,刚刚冰冷水这会儿好像带着点温度,又没那冷。
沈夕恒觉得程祈是个很神奇存在,有他在干什事都不无聊,他是不会说话,安静陪在身边,可跟在待块儿比干其他事有意思多。
都跟沈夕恒不样,有种说不出利落,双手左右交叉提着衣服下摆向上提,衣服跟着手褪下露出后背,他后背交错着深浅不红痕,像是新添,沈夕恒心颤,抬指摸上去:“这是怎伤,谁打你?”
知他听不到,沈夕恒拉着他转身,将刚刚话写在井沿边。
程祈回答他:【背柴伤到,不碍事。】
沈夕恒不太相信,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追问。
“井里乌漆嘛黑,什都看不见,还挺吓人,不会有蛇吧?”沈夕恒站在程祈面前自言自语。
洗完回家,程祈看着沈夕恒进屋关好门自己才回家。
何似花坐在黑暗中听着程祈回屋,关门,进卧室,关灯,上床,她听话懂事儿子学会背着她做她不允许事。
隔天,沈夕恒打开门准备去找程祈,在门上看到程祈贴字条:【妈妈生病,陪她去看医生。】
程祈在井沿边写:【井里没蛇,田里可能有,会看着。】
“嗯?你是不是能听见?上次你说猜,这次也能猜到说什?你神啊。”
【唇语。】
原来是这样,会看唇语,“那你先前不说,故意想看丑字是吧。”
程祈抿嘴笑下,他穿着长裤,裤子没脱,弯腰掬起水拍拍胸口,然后起身起提起桶从脖子开始往下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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