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祈弹起几滴水洒他脸上，沈夕恒回神，心虚
低头，小声说：“就看看嘛，谁让你长这
好看，还不让看，小气鬼！”
反正他也听不见，低下头他也看不见自己唇型，随便说。
程祈拿起香瓜抬掌
劈，香瓜裂成两半，沈夕恒也拿起自己，坐到程祈身边，“这算什，
也会。”
学着程祈样子用力劈下去，香瓜没开，手痛得发麻，香瓜也滚进
溪水里。
“这什香瓜，们俩品种不样吧，这硬，这木瓜吧，这谁劈
起来，拎着小男孩后领给他调个头，拍拍他后背，小男孩没敢回头，拔腿就跑。
沈夕恒气得不行，原本就心情不好，被刘蕴秀骂，又被程祈气，气得他直吼：“在帮你教训这些小屁孩，你倒好，跑出来当好人，你是圣父转世吗？别人骂你你听不见，看总看见吧，你是包子吗？这大恶意你不知道反抗？”
程祈自然是不会回应他。
沈夕恒现在状态跟快要爆炸气球没什两样，本来就肚子气，想着散散心，这下更气，气到他原地爆炸，“气死，哪里来群小孩，家里大人不教吗？下次别再让碰到，什小垃圾，长大肯定是大垃圾，送快递都不要他们。”
原地骂几分钟，程祈突然抬头捏下他肩膀，沈夕恒用力扭头看他，“干什，这是别生气还是别骂人意思？手语不懂。”
程祈把三轮车停在路边，从车里拿出两个香瓜，大递给沈夕恒，沈夕恒板着脸，“给？这是哄？才不吃这套，告诉你，你是会说话，你行为，你举止都在说话，你会手语，会写字，这些全都是说话，你只是不能发出声音，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你要记住，你比他们强，群小垃圾！”
骂累他歇几秒钟，瞥过去：“这什瓜？甜不？”
程祈没办法回答他，从他面前越过往溪水边走，沈夕恒跟上，学着他样子把香瓜泡在溪水里清洗，溪水冰凉，沈夕恒逐渐冷静下来，小声嘀咕：“真是，跟你个小聋子生什气，又不是你错，没关系，没觉得你是哑巴，你看，都能跟你交流，你哪里不会说话，你会，只是他们听不懂，能听懂你说任何话，你所想表达意思全都明白，谁再敢说你是哑巴，晚上去拔他舌头。”
旁边人似乎笑下，沈夕恒迅速侧目，奇怪，刚明明感觉到他笑，这回头他又恢复成冷冷清清淡漠脸。
沈夕恒看着他出神，月光下他更好看，也不知道怎长，长这好看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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