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恒翻个身继续睡。
睡没几秒又坐起来,不行,得把便壶拿进去,万他半夜想上厕所还得跑去客厅洗手间,租老房子,就个卫生间,沈夕恒不想他哥半夜折腾,去洗手间拿便壶送往沈朝昀房间。
房间门推开瞬间股血腥味直往鼻腔和大脑钻,沈夕恒大脑像是被炸开,浑身血液像是凝固,整个人发寒。
又是那股熟悉味道,赶紧扔掉尿壶冲到床边按下灯开关,那种触目惊心画面再次呈现在眼前,哥哥手搭在床边,手腕是深深伤口,血顺着床沿流到地上,很大滩血,沈夕恒眼前片漆黑,手在抖,心发慌,手冒汗。
用力拍自己巴掌命令自己冷静,就近找出条耳机线扎住动脉血管,然后赶紧找到干净纱布绑好伤口,拿枕头垫高他割伤那只手,同时拔打急救电话,期间他直不敢
己,或许郑骆秋是那把打开他心结钥匙,沈夕恒祈求不是他哥回头看,而是他哥跟自己和解,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沈朝昀永远是最好哥哥。
沈朝昀没有太大反应,嗯声,继续吃面。
吃完洗澡睡觉,沈朝昀今天睡格外早,早早关门关灯,沈夕恒轻手轻脚锁好客厅门关好灯回屋睡觉。
真很困,躺床上没过三秒大脑开始模糊,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事没做,太累,迷迷糊糊睡着。
程祈接到郑骆秋是凌晨点,郑骆秋前些天被官司缠身,他汽车维修店员工跟顾客发生争执,顾客开车把员工撞昏迷,直到昨天才醒,见程祈,郑骆秋催促他:“赶紧开车,带去找沈朝昀,他个骗子,待会儿见到他,定要把他绑走,让他以后只能跟着,他要是不愿意,把他腿打断,让他跟走。”
“现在点,你确定要去?”
“也是,他应该睡,他有睡醒气,明天吧,明早五点就去,晚上不睡,等到五点,等见到他,定要……”
郑骆秋自顾自说着狠话,越说声音越温柔:“算,可舍不得对他下狠手,等见到他,要抱着他转圈,然后狠狠吻他。”
半夜,沈夕恒猛然惊醒,想起来,今天没煮牛奶,沈朝昀有个习惯,睡前定要喝热牛奶,他睡眠不好,睡前要喝热牛奶助眠,喝怕晚上要上洗手间,他自己会把便壶放床边,般用不上,但也会备着,今天牛奶是沈夕恒煮,看着沈朝昀喝下。
可是他洗澡时候看见便壶还在洗手间,洗澡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才想起,洗完澡沈朝昀房间灯已关,也许是太累忘记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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