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社区报备后程祈找来开锁师傅打开沈夕恒家的门,家里干干净净,阳台种着花,两间房间,大的那间床边放着训练用的器材,桌上是电脑和书籍,隔壁的房间很小,小到只能放一张小床,床头有个简易的挂在墙上的书架,架子上只放了三枚奖牌,奖牌的挂绳早已磨出毛边,原本镀金的奖牌退为古铜色,是高一那年程祈送给沈夕恒的“鼓励奖”。
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判断不出他们有没有带行李,唯一能确定的是沈朝昀的轮椅不在。
从繁花街出来,程祈先去接郑骆秋,郑骆秋听到这一消息,向来潇洒的他久久未能回神,好半晌,用力拍了自己两巴掌,眼眶红得
沈夕恒坐在车内,低头的刹那他乘坐的出租车与程祈的车擦肩而过。
程祈来到沈夕恒家,家里还是没人,半夜不敢扰民,坐在台阶等。
天亮,楼上的大妈下楼买菜,看到坐在台阶的程祈,唤他:“小伙子,刚搬来的吗?这么坐这里,没钥匙进门吗?”
“阿姨,您好,我是过来找人的,能跟您打听这家人吗?我联系不上他们。”
“这两兄弟啊,说起来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们了,小沈是个勤快孩子,这栋楼的楼梯基本都是他在打扫,这几天没人扫,都脏了。”
绪稳定下来。
简单收拾行李,带上证件,哥哥的病历等重要物品,关掉家里水电后匆匆离开。
坐上出租车,车内的电台正在报时,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城市的霓虹灯不知疲惫的亮着,程祈开着车往沈夕恒家赶。
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在找沈夕恒,没找到。
“您知道他们平时跟什么人来往吗?有什么人来找过他们吗?”
“应该没有,他们俩,也就弟弟出门,哥哥残疾的,每天在家,没人找他们。”
程祈愕住:“您说什么残疾?”
“我说沈家的哥哥,腿不好,不能走路,坐轮椅的。”
沈夕恒从来没说过,只说父母不在,哥哥跟他都很好。
沈夕恒失踪了,无缘无故的不见了,跟六年前一样,约好第二天见面,到约定的时候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家里叫门无人应答。
就在昨天上午,程祈收到一笔转帐,三十二万零一千。
沈夕恒把那三十万,加上之前程祈付给何宇的两万,一共三十二万,一千应该是他付的利息。
程祈慌了,跟郑骆秋兵分两路满亭山的找,亭山那么大,想找人无疑大海捞针,尤其是他们盲目的找,纯属浪费时间。
程祈找到徐牧,徐牧说沈夕恒去了新公司上班,又打听到新公司,原本今天还去报道的日子,他人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