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骆秋搭话:“摔的挺惨,躺了大半个月。”
沈夕恒不好意思地回头:“好像是因为我吧,我那时还说等我有钱一定要回来修这条路,可惜六年过去了,我没修,别人已经将路修好了。”
车子继续前行,快到尽头时郑骆秋在后座拍沈夕恒胳膊,示意他看路边的石碑,沈夕恒匆匆一瞥,看到石碑正面写着“沈夕恒”三个字,他探出半个身子使劲看,车子已驶远,反面写着“贤大德,善行弘扬,力强力弱,竭力共襄”。
“那边写的好像是我的名字?怎么回事?”沈夕恒扭头看向程祈,等待他的回答。
程祈淡淡点头:“是你的名字,这条路已修好,以你的名义。”
乍一听没听出意思,沈夕恒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自己走后哭过。
张嘴想道歉,程祈打断他的话意,“垃圾给我,我去扔。”
最后一段路郑骆秋提议他来开,程祈拒绝:“你照顾好朝昀哥,不用你。”
郑骆秋:“也好,让夕恒开吧。”
“不行!”
还是一样的烫嘴,一咬,汁爆一嘴,沈夕恒大口吃着,眼泪直往下流,程祈不明所以:“怎么了?”
“太烫了,烫出眼泪了,”沈夕恒挤出笑容,将一根烤肠递给程祈,“现在没那么烫了,你要不要尝尝?”
“好。”
程祈两口吃完一根,拿出纸巾递给沈夕恒,沈夕恒摇头:“没弄脏,不用擦。”
“给你擦眼泪,想哭就哭,人是感情动物,每个人都会哭。”
“你……”
郑骆秋急性子,“我说程祈,直说不就行了,
“开不了。”
沈夕恒和沈朝昀同时拒绝,沈朝昀解释道:“别让他开,我跟他都对开车有心理阴影,夕恒更严重,起初连车都不敢坐,可他没办法,陪我去医院要坐车,他只能克服心理恐惧陪我坐车,每次坐完车都会吐,浑身被冷汗浸湿,所以到现在他都没有考驾照。”
程祈启动车辆,“不用害怕,也不用你学开车,不会开车并是什么大事,很正常。”
快到栖霞镇,镇上的路早修过,沈夕恒开着窗看向窗外,经过山边的那条公路,他指着路边:“程祈,你还记得吗?你在这里摔过,在山里过了一夜。”
“嗯,记得。”
沈夕恒用力吸了下鼻子,“那你呢?哭过吗?”
“嗯。”
在沈夕恒的印象中没见程祈哭过,自己倒是在他面前哭过好几回,分开时红过眼眶,生日见面流过眼泪,于是小声嘀咕:“你也会哭啊,那得是什么样的情况下啊,你那么坚强的人也会哭。”
程祈说:“你走后。”
还有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