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星惟没说话，很重
呼吸声传过来，打在汤知夏心上，弄得他胸口有点闷，他说：“你是不是很生气？你想骂
就骂吧。”
那边声音似乎有点哽，“是生气，生自己气，应该把你带在身边，让邱凌送你回去，把电话给他吧，跟他说。”
不知道他们说
什
，只知道邱凌
直语气很冷应着“嗯，行，可以，知道”。
他告诉邱凌汤知夏可能会去地方，新城中学，人民公园，老城区下楼美巷，大剧院门口，他们小区垃圾站附近。
邱凌找完人民公园、大剧院、小区垃圾站附近，又跑去新城中学，最后跑到下楼美巷，路问路找，最后看到汤知夏车，邱凌在处小院找到靠着门睡着汤知夏。
他松口气，心里那股想要拳揍死钟星惟念头也随即消散。
邱凌小心唤他：“知夏，知夏，醒醒。”
汤知夏费力睁眼，“是你啊，邱经理，你怎在这里？”
“忘。”
“你们啊，个个都忙，忘也正常，得带他回去休息，你呢？有回家看看吗？”
汤知夏顺着她目光往对面街看，个带院子房子被棵榕树遮挡着，汤知夏下意识往那边走，“现在回去，再见。”
老房子院子门没锁，用截铁丝缠着，汤知夏拧开铁丝推开院门，在门口第二个花盆底下摸出把钥匙打开门，锁开，汤知夏却不敢推开门。
他想起来，这里是他家，小时候生活过地方。
“钟总打电话让来找你，起来，送你回家。”
“这就是家啊，邱经理，你能不能帮个忙？”
邱凌以手背探下他额头，没发烧，恰时钟星惟电话过来，邱凌接通：“找到，在下楼美老城区。”
那边不知道说什，汤知夏没听清，但他能感觉得到钟星惟生气，他向邱凌伸手：“跟他说。”
“钟星惟，没事，只是手机忘记。”
可汤知夏不敢进去。
头又开始痛，汤知夏坐在门坎上，头靠着门下下撞着，这里是他家啊，怎给忘记呢？
怎能忘！
钟星惟打汤知夏十多个电话，全都无人接听，从七点打到九点，恨不得马上飞回福州。
他打电话给林良浩，林良浩在医院陪母亲走不开，打给景小高，景小高去上海出差，只能求助邱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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