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说汤知夏,就看不惯你这磨磨唧唧性子,喜欢他就告诉他,告诉他,他要是不喜欢你,替你揍他出顿气,咱以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他要是喜欢那就万事大吉,总比你个人在这瞎琢磨好。”
汤知夏心虚看着四周,课间教室人不多,没人注意这边,他踢陈億铭脚,“别在教室说这个,会跟他说。”
钟星惟从洗手间回来时,陈億铭还趴在汤知夏桌上跟他说着话,钟星惟坐回座位,看似盯着书,眼睛却时不时偷偷向后瞟,心里别提什滋味,天知道他这些天是怎过,只要靠近汤知夏,他就情不自禁想抱他,亲近他,像现在这般克制已经是他极限。
第周最后天,汤知夏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搬东西,钟星惟双手插兜低着头从后门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跟冒失鬼陈億铭撞个满怀,钟星惟夸张地往后退,用力拍打着身上,十分嫌弃地说:“眼睛没带?”
陈億铭往门口站,腿往门框搭,“眼睛是用来看人,狗之类东西,看不见。”
无奈道,“妈,你说什呢,还让不让人吃饭?”
“好好好,不说不说,吃饭吃饭。”
春节过完,好像切都没变,又好像有什在奔腾暗涌中静悄悄发生着变化,承受着这变化不止钟星惟,还有汤知夏,钟星惟强行把那股蹿起火焰灭下去,假装若无其事跟汤知夏继续扮演着哥哥弟弟戏码,汤知夏能感觉他变,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开学几天后他终于明白,那种不适感叫作“疏离感”,钟星惟虽然还是跟他起放学,会借他笔记,会给他带东西,只是不如春节前亲密,具体表现在不跟他勾肩搭背,不跟他道上厕所,不抢他东西吃,不让他穿他衣服,汤知夏虽郁闷,也没太往心里去,还以为是前面冷战事后遗症。
汤知夏这边没什反应,陈億铭却看不过眼,义愤填膺地抢过汤知夏准备给钟星惟烧麦,“给他带?那不如喂狗,狗还冲你叫两声,你给他,他还对你甩脸子,给,吃。”
钟星惟正烦着,听他这话二话不说上前拎住他衣领:“
“时间不知道你是骂他还是骂你自己。”
陈億铭咬口烧麦,等咽下去才说:“你别岔开话题,他怎突然对你这冷淡,就个寒假,你们发生什?”
“什都没发生啊,都不知道他怎,要知道就好。”
陈億铭吃太快,噎住,用力捶两下胸口,“你那什,还没告诉他?”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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