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是谁放也吃?”
“就是知道你放才吃,每次嘴巴都是破再吃猕猴桃你知
“习惯听你意见。”他把公司开回老家,在老家买房都是为离汤知夏近点。
汤知夏说:“挺好,采光好,户型好,小区也相对安静。”
“那就这套。”
汤知夏继续抽那根烟,他其实并不会抽烟,也不喜欢烟味,只是想借烟散散心里郁气,钟星惟接过他手里烟,掐灭,“别抽,你根本不会抽烟。”
“你又知道。”
钟星惟事业越来越顺,工作也越来越忙,跟汤知夏联系理所当然越来越少,而汤知夏却直处于种不惊不喜,平庸寻常状态,他时间半分给工作,半分给母亲。
每次他所负责项目做到半,母亲就会住院,似乎成种定律,每次眼看要成功项目到最后关头转手他人,他做着早出晚归偶尔需要加班工作,好像无欲无求,心里所愿只有母亲生身健康,钟星惟幸福顺遂。
可他依然热爱生活,路边偶尔捡到只受伤小鸟他会拍照片发给钟星惟,种千日红第次开花他会第时间跟钟星惟分享。
毕业后第二年,钟星惟回趟家,老同学结婚,汤知夏也去,所有人都开着玩笑,说你们以前好得穿同条裤子,现在分隔两地感情怎也不见淡,钟星惟笑着替汤知夏挡酒,说:好兄弟感情这辈子都不会淡。
那天汤知夏没敢多喝,他现在已经不用担心喝多会乱说话,是怕钟星惟醉没人照顾。
钟星惟搓搓手指,“你要真想抽,陪你,来根。”
“你不是口腔溃疡吗?不要抽,也不抽。”
“你又知道?”钟星惟把话还给他。
汤知夏微微叹气,“你只要上火就突然口腔溃疡,说话语气都能听出来。”
“妈都听不出来,”钟星惟笑笑,“也只有你能听出来以,高中时桌上那些猕猴桃都是你放吧?”
第三年,钟星惟工作室换成整层办公楼,那年他回老家开办分公司,在老家买套房子,看房子当天是汤知夏陪他去,售楼小姐介绍房子时,说到“这是主卧,这边是衣帽间,您太太肯定会喜欢,这边是儿童房,将来您孩子可以住这间”时,汤知夏跑到外头抽根烟。
钟星惟追出来,问:“你什时候学会抽烟?”
汤知夏说:“这还用学?抽也不是烟,你不懂,房子怎样?”
钟星惟问他:“你觉得怎样?”
“又不是买房,你自己房子你觉得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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