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知夏想抬头看,被钟星惟死死压住,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面,“别动,让抱会儿。”
“好好好,抱,想抱多久都行。”
最后电影没看成,DVD接口线跟现在液晶电视不匹配,“看不成,电脑看?”
钟星惟说:“你以为真很想看电影
再拿瓶,里面还有药,半瓶,日期更早,上面写着:“在西藏这些天只吃次药,那次是因为想妈妈。”
钟星惟心痛下,又拿起瓶,也是半瓶,瓶子跟前面不样,应该药效不同,八个月前,写着:“已经能很平和面对他照片,夜里看也不会哭,每天只吃颗。”
最里面还有瓶,瓶子很新,盖子都没打开,写着:“又开始想念他,但不会哭,也不用吃药,晚上可以念着‘钟星惟’三个字睡觉。”
那些药瓶,记录着个人爱另个人心酸历程,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酸,钟星惟坐在地板上,他看着不是药瓶,全是汤知夏真心。
汤知夏洗好碗进房间找他:“没找到吗?怎这久?”
生怕他再说出什听不得话,“你还是闭嘴吧,越描越黑。”
“那个,去阳台浇花。”
“去洗手间。”
汤知夏红着脸跑到阳台,跑过去才想起,钟星惟给他装自动浇花器,根本不用浇花。
钟星惟在洗手间用冷水浇脸,终于是把那股冲动压下去。
进房间看到钟星惟,脸色变,赶紧上前抢药瓶,解释道:“这些都是以前,以前。”
钟星惟抱住他,把他按在心口,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抱着汤知夏,他不知道要说什,只知道抱着他才踏实。
汤知夏心软得塌糊涂,听着他心跳声回抱住他,轻声问:“不是好好吗?”
钟星惟声音哽下:“嗯,好好。”
“你……哭?”
晚饭钟星惟做,吃完饭他又提议要看电影,汤知夏洗碗,说:“这边都是老式电视机,又没有投影仪,般不看电视,也没装电视机顶盒,家里电视只有中央台和地方台,应该没什电影可看,要用电脑看吗?”
“记得家里有台DVD,坏吗?”
“应该没坏,被收起来,碟片也起收起来,在房间衣柜顶上,你去看看有没有你想看片子。”
“好。”
钟星惟把衣柜上大纸箱抱下来,还挺沉,撕打胶带,打开盒子,上面放着全是药,每瓶药上都贴着标签,随手拿起瓶,空瓶,日期年前,标签上写着:“每天想他十次以上,要吃六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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