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辞珩,”沈明安倏地收回手,脸上一下变得煞白,喉结不自觉地吞咽滚动,“你给我塞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帮你上药罢了。”陆辞珩觉得他这副样子极为勾人,嘴角噙着笑蹲下,目光与他平视,笑意愈浓,“里头不好上药,我就把药抹在了这东西上,塞上几个时辰就不会红肿了,是不是感觉清清凉凉的?”
水温很高,身下却因为药性而泛出凉意,沈明安迟钝地理解出他话里面的意思,咬着干裂的唇哆嗦着说,“拿出来……”
“明安要我帮你拿?”陆辞珩脸上带笑,正想动作,便见沈明安动了动,背脊靠在木桶边上,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开了些,一双眼警惕地看着他,却根本避无可避。
“……我自己拿。”沈明安声音绵软沙
辞珩扯开碍事的柳和裕,将沈明安打横抱起。
虽然陆辞珩时时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沈明安是什么关系这样的话来威胁沈明安,但实际上这话也只是说给沈明安听听,他对沈明安的独占欲强到要他只属于他一个人,其余人别说是肖想,最好连看都不准看他,更别说让其他人知道这事了。
一旁的柳和裕拽着他不让他走,他自被沈明安捡回来带回国子监开始就对陆辞珩抱有莫名的敌意,仿佛觉得只要他出现在沈明安身边就准没好事。
陆辞珩不知道柳和裕知道多少,但他也不在意,左右柳和裕不过是个仰仗沈明安恩情又无权无势的小乞丐。
他给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让侍卫制住他,抱着沈明安走出去,把不停吵闹的柳和裕留在了身后。
沈明安这两年越发瘦了,陆辞珩将他抱在怀里都察觉不到多少重量,他烧得浑身滚烫,头无力地下垂,陆辞珩把他的头掰过来,让他的脸紧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到他烧得厉害。
陆辞珩还是把他带回了沈府,从前泡药浴的那些药材都在沈府,沈明安的官服下摆和鞋袜都湿了,陆辞珩调试好水温,剥了他的衣服把他放进去,在水里帮他把那些东西导出来,然后稍没注意,沈明安就整个滑到了水中,头发都湿了个彻底。
热水蒸腾出迷蒙的水汽,沈明安的头虚脱地靠在木桶边上,头发被拢在浴桶外侧,湿哒哒地往下滴水,片刻地上便聚了一小摊水。
他脸上因为浸水而染上薄红,被陆辞珩手指压过的地方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沈明安艰难睁眼,扭过头将脸从陆辞珩手下挣开,意识回笼后最强烈的是身下不适的触感,他下意识地在水下伸手去触自己身后,却摸到了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