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珩根本没耐心听他这样没说几个字就要大喘气好几下地讲话,干脆越过他去屋子里找人。
“你要是有什事、有什事话,找也是样。”等陆辞珩都已经转身进里屋,黑柱才费劲地把自己要说话说完。
“你坐吧。”他招呼站在旁沈明安坐下,给他倒杯水,磕巴地问他:“咋、咋啦?”
“手上被水蛇咬。”沈明安把手腕放在小桌案上,说道:“想问问该怎处理。”
“看看。”黑柱说着把沈明安腕子上衣服拉到手肘上面,在看到沈明安手时候大呼小叫地说:“你这手上怎这样?那个人看上去那凶,是不是欺负你看不见,就绑着你还、还打你啊?”
沈明安后知后觉地感觉那地方有些肿痛,陆辞珩说他才想到可能是刚刚摸到蛇时候被咬,他将自己袖子往下拉拉,掩住那处,“水蛇没毒,不碍事。”
“那也得处理下。”但陆辞珩只知道被毒蛇咬应该将毒血吸出来,却不知道被水蛇这样无毒蛇咬应该怎处理。
他把挖到笋放在后院,带着沈明安去老郎中家。
老郎中家在村西,离他们这儿倒也不算特别远,远远便看见老郎中儿子在竹扁框上面铺晒草药,正有村民找他拿药。
村里孩子在小时候都会取个贱名,说这样好养活。
沈明安不明所以,黑柱抓着他腕子,在他手臂上几个地方点点,忿忿不平地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青紫。”
“不是……”手上这些青紫只有可能是昨天晚上陆辞珩在床上弄出来,或许他身上青紫更多,沈明安看不见,不知道手上痕迹都已经明显到看上去像是被人打程度。
如果早知道这样,他怎也不会让这些被人看到,沈明安羞惭又心慌地把衣袖拉下来点,轻声说:“……他没打。”
黑柱看他不想说,虽然愤愤不平但也没多问,他舀来盆水给沈明安清洗手上伤口,到院子里去摘清凉消肿药草放嘴里嚼吐在沈明安伤口上。
陆辞珩拽着没好脸色老郎中出来时候,就看见黑柱双粗糙大手抓着
老郎中儿子因着长得黑,取个贱名叫黑柱,三十多岁还没娶到媳妇,村里人就都还这叫着他。
陆辞珩见到他就问:“你爹呢?”
“在、在里头睡觉。”
“去把他叫起来。”陆辞珩牵着沈明安手往里走。
黑柱结结巴巴地说:“爹、爹脾气差,睡午觉时候被人喊、喊起来会发火,你要是有、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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