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珩直守在床边,察觉到沈明安细微动作才知道他已经醒,他按捺不住欣喜,轻柔地吻在他额上,“明安,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明安疲惫不堪,他晃晃神,静静地看着陆辞珩,声音嘶哑地问:“林澄怎样。”
陆辞珩没想到他醒来先问是林澄,怔忡片刻后道:“他没事,现在还在诏狱里。”
“嗯。”沈明安淡淡应,微侧过身蜷起来,其余便句话都没说。
他不说话,陆辞珩就开始不安起来,他牵起沈明安手,想将他手往他小腹上带,沈明安却反应很大,他浑身僵硬,用力挣扎着想挣脱陆辞珩手。
个人养,不会让他来烦你,不要落胎好不好,求你,你让范太医救救他……”
沈明安喘不上气,顿顿,带着哽咽说:“他四个多月,都会动。”
沈明安极少向他示弱,陆辞珩弯下腰凑近他,沈明安每句话都像是拿着小刀剜他心口上肉,将他心剜得血肉模糊,他颤着声,只敢顺着沈明安话说:“好、好……你先别急,定会有办法。”
陆辞珩心乱如麻,他把沈明安手抓在手心里安抚,抬起头看着范太医,声音发涩,几近是乞求般说:“范太医,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范太医叹口气,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布包,“尽力试,但也没有十足把握。”
“孩子没事。”陆辞珩柔声道:“你摸摸看,他现在安安稳稳地在你肚子里。”
沈明安听到他话才停止挣扎,他手放上小腹,触到软软小团,紧绷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范太医说你这段时间每日在喝安胎药,所以孩子直都养得很好,之后只要保持心境平和就不会有事。”陆辞珩看着沈明安好好地在他身边,竟有种劫后余生感觉,又忍不住后怕,“对不起,今天……今天事定不会再
几寸长银针扎进穴位里,沈明安头晕目眩。
沈明安根本就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他太害怕陆辞珩不肯要这个孩子。
后来范太医给他施针,他体力不支,实在熬不住才昏沉地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五月风暖,月光从窗外洒入,桌上盏油灯照得满室亮堂,沈明安小腹酸胀难受,依旧在隐隐作痛,他费力睁开眼,失神地看着床顶,过很久才动动手,却在半空中堪堪停住手——他不敢触上自己小腹。
沈明安手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他害怕那里是片平坦,害怕陪他四个多月孩子已经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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