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安含含糊糊地“嗯”了声,陆辞珩在他的唇上浅浅地啄,舌尖探进去顶在他敏感的上颚上轻轻舔舐,沈明安尽力仰着头回应他,他眼睛湿润,渐渐
知县,想花钱消灾,审下来临江县的知县于高义也一口咬定只收了她的钱。”陆辞珩顿了顿,“但是前几日卫博然带人去搜于高义的府衙,发现他府里凭空多了两千两纹银,我怀疑其余的银子是买了方知书的人给的,这人大约有些权势,或者同于高义有些交情,总之他怎么也不肯说。”
“也有可能是于高义在其他案子上受贿所得的。”沈明安目色淡下来,“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件事影响都不太好,一则牵扯到*员受贿的问题,若是往深处查,或许还会查到些官官相护、中饱私囊的事情,越往下查牵扯到的就越多,但若是不查,这样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二则这件事已经闹大了,若是几日之内大理寺没找到人,百姓就会觉得朝廷办事不力,大理寺形同虚设,往后难以服众。”
沈明安说的这两点都是重中之重,这件事的表象是方家丢了个小公子,深处涉及到的却是*员受贿、权势勾结和民心问题。
陆辞珩知道沈明安单独把这个案子拎出来是想提醒一下他,他皱着眉说:“受贿的问题比较严重,我已经在让户部和刑部一起着手查,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彻底根除恐怕需要数年。”
“慢慢来,这原本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沈明安揉了揉自己的腰,温声说:“可以从往年的税收查起,眼下能做的就只有先把方知书的案子结了,还有确保益州堤坝修建的拨款数额没有人从中贪污。”
陆辞珩颔首,将一旁晾温了的汤盅递给沈明安,见沈明安精神不怎么好,便结束了这个案子的话题,“我等会把这些东西都理一理,过几天去大理寺重审这个案子,你先喝点汤。”
他抽了一本奏折写批复,沈明安在一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汤,油灯燃了大半,陆辞珩起身添了些灯油,看沈明安手搭在腰上,喝了半天一小盅汤都没喝完,凑到他近前问:“汤味道不好吗?”
“没有,很好喝。”月份越大,孩子长得越快,负担重,沈明安腰上总是断断续续地疼,他放下手里的勺子,抬眸看向陆辞珩,神情有些恹恹,“还有些喝不下了,我想先去睡会儿。”
“好。”陆辞珩把他抱进怀里,亲在他微润的唇上,“你先睡,明天早朝要再商讨一下益州堤坝修建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今天晚上得将具体的措施定下来,我把手头的文书写完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