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锃亮,约两三指宽,在刀尖处变得细窄偏弯,整把刀都很长。
沈明安将认罪书和证物图仔仔细细地对应着看,越看越觉得疑窦丛生。
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卫博然,指了指上面的证词,“证物图上画的分明是长弯刀,但这里山匪的认罪书上却说杀人时用的是短刀。”
卫博然把两张纸接过来看,沈明安指出的那一处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受药房掌柜指使,杀人时用短刀割喉,剖开肚腹,走时放火是为毁尸灭迹。”
最下面按着红色的指印。
认罪的山匪约有六七人,都是这个说辞,倒更像是串供好的。
认罪书上和证据图上画的凶器并不一致,如此大的疑点,当年沈家审案时却无人提出,这案子就这样匆匆结案了。
连卫博然都觉得不解,思索片刻后同他说:“各地的卷宗上报到大理寺后,悬案重新审理,重案也会有人校对审核,照理来说,案子有疑点,应该让江州官府再审。”
他顿了顿,“但我看这上面的时间,这案子在上报大理寺之前这些人就已经认罪后被问斩了,当年大理寺负责校对审核的官吏哪怕发现卷宗中有疑点,但若是没人有异议,上头也没说要重审,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隐瞒不报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