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后,父亲个人拖着两个年幼孩子艰难度日,也曾到广东找过母亲,找几次都失望而归,后来也就不找。
陆锦华上到高中自己退学,那年父亲在工地做泥瓦工不小心从脚手架摔下来跌断腿,上初中陆景年边上学边照顾着
陆景年下意识摸下口袋,想找烟,余知意将烟递给他,他又说不用。
“那你等等。”
余知意跑回卧室,找出那盒还没开过包装水晶硬糖,那是刚来铜陵时好友沈向瑜帮着寄书顺道给他,满满盒,各种颜色都有,余知意拆开糖果再次跑向阳台,递给陆景年:“来颗糖吗?”
陆景年挑颗黄色,应该柠檬味,糖含进嘴后秒,他眉头皱起来,很快又舒展开,“其实来找哥,是因为哥可能也是HIV携带者,说起来有点荒诞,还有些离谱,可还是想说给你听。”
余知意挑颗白色糖,荔枝味,用力点头,等着他下文。
陆景年出生于90年代初长江中下游个小县城,父亲是村里邮差,那时邮差是个顶风光职业,母亲是邻市人,父母在广东工作,母亲跟着父母在广东定居,父亲读过不少书,喜欢看杂志,母亲是个妥妥文艺青年,两人在本杂志交友区相互交换地址成笔友,从最初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最后面风花雪月,父亲终于向母亲表白,听说父亲坐天夜绿皮火车去广东见母亲。
母亲毕业后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跑到父亲家乡,跟父亲举行没有娘家人祝福婚礼,婚后两人才知道,婚姻并不只是风花雪月,更多是柴米油盐。
那时农村根本找不到工作,父亲个人工作,工资勉强养活夫妻二人,初时也算过甜蜜,很快,母亲怀孕,生下长子陆锦华,个向往书中世界文艺女青年,突然从她想象中世界落入人间当母亲,她可能都还没准备好,可她也在努力试着当个好母亲,第三年,陆景年出生,养两个两个孩子不是件容易事,最困难时候父亲下岗,邮差岗位不需要那多人,对于那个小家庭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终于,在陆景年六岁那年,母亲离开,听说回去广东。
陆景年直记得那天母亲让他守着晒场谷子,突然袭来场,bao雨冲走稻谷,也成压死骆驼身上最后根稻草,当晚母亲大哭场,第二天带着陆锦华和陆景年上街各买串糖葫芦,让他们在派出所门口等,她说她去洗手间很快回来,这去就是二十多年,从此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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