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喘着气,“过来陪你,怕你害怕。”
余知意上前接过他的包,“怎么过来的?我看新闻高铁停运了。”
“我运气好,我上那趟车后才通知停运,只是过来的的士车都停了,公交车也停了。”
卷闸门落地扣锁发出沉闷的一声,外面风刮得呼呼响,陆景年后背全汗湿了,“有辆私家车刚好到铜陵,给了笔钱把带到了铜陵大道口,我找了辆共享单车骑了过来。”
陆景年没细说,他下了高铁后才知道的士车全面停运了,公交车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走了两里路才碰到一辆私载客的小面包车,一辆车塞满了人,司机把他扔在陌生的路口,路口没一辆车停下来,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一辆共享单车,冒着风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找到店里。
风不来的话妈祖就灵了,来了的话那就是妈祖可能出门云游了,懂吗?”
“不懂。”
余知意听着他俩聊,跟着笑出声,突然又在想还没带陆景年去过妈祖庙,等下次一定带他去看看,还有文公祠也没带他去过。
郁梨刷了会儿手机,“呀,看来这次台风真的很大啊,刚看到新闻下午两点后的飞机高铁全停运了。”
余知意怔了一会儿,陆景年应该在忙,半小时前给他发的信息他没回。
余知意放下包,上前抱着陆景年,在他肩头蹭了下鼻子,“累不累?我去做饭,你去洗个澡。”
陆景年揉着他后脑勺,“不累。”
能见到
郁梨又换成刷朋友圈,拍着桌子叫道:“哇,这些阿嫲阿嫂太有才了,蜡烛抢光了就去抢拜神的蜡烛,我看朋友圈说全城蜡烛告急,我们怎么办,我们一根都没有啊。”
谭玮悠悠道:“要蜡烛有什么用,又不用上网,没有电只会影响我上网,蜡烛对我来说没用。”
傍晚,天边又暗又黄,树叶一动不动,太阳早不知道躲哪去了,各类提示信息潮涌般的挤了进来,原本不紧张的余知意被这阵势弄得有点紧张,跑到楼顶去拉了张塑料膜盖在花架上,又到二台三楼阳台把花从高处全搬到了地上,他没经历过台风,这已经是他觉得最保险的处理方式了。
搬完出了一身汗,洗了个澡出来天就变了,树被吹弯腰,路上垃圾袋被风被到半空盘旋,谭玮跑过来喊提醒余知意和郁梨早点关店,余知意把门口的东西全搬了进来,拉下卷闸门的时候风力已强到吹倒路边的一辆自行车了,卷闸门被吹风得隆隆响。
半降到一半,一道人影弯着腰从门下面蹿了进来,余知意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半张着嘴巴,好半天才出声:“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