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洋言笃定:“少爷这身子,夜里还是叫太医来守着才好。”
顾洋话语成谶,还没等到后半夜,顾潋就发起高热来,好在太医早早就在旁守着,立马上手施针布穴,忙活近个时辰才堪堪把顾潋烫手体温降下去。
顾潋醒时,第眼看见是自己卧房花瓶,耳边却听到王德忠声音。
“这不是顾丞迟迟没回宫,皇上急,差过来瞧瞧,顾丞病得可严重?”
“昨日十分凶险,好在叫孟太医提前过来。”这是顾洋声音,“们
“主子说,这氅都是揪仔兔绒做,以后就送您,不必还。”说完直接跑开,三两步就不见人影。
顾潋抱着大氅,上手摸,果然比他那件兔毛毯子要软许多,这样大件,也不知要揪秃多少仔兔才能做成。
这样份心意顾潋并不敢接,他生怕自己把兔毛氅弄湿,举得远远,等找到顾洋坐上马车,额头已经微微发烫。
马车快速朝将军府走,顾洋急得直接跟进来伺候。
“少爷这是做什去?自己身子怎能如此糟践?还未入春呢就裹着湿衣裳到处跑,手里拿大氅为何不裹上,这衣裳就这金贵让您捧着出来?”
“顾丞!”荣英将顾潋上下打量遍,急急问道:“你没事吧?”
这时姚永昶也凑过来,“本该立马下来找你,谁知荣大人着急,竟然把墙上机关给搞坏。”
荣英涨红张脸,嗫喏几下,粗声粗气道:“这如何能怪到头上!也是着急来救顾丞!谁成想机关还能拍碎!”
顾潋摆摆手,湿衣裳穿在身上并不好受,遇上楼间道风,激得他微微哆嗦下。
“无事,明日再说,先回去换身衣裳。”
顾潋声不吭,任由顾洋帮他脱衣裳,换自己兔毛毯子裹上。
“少爷哪里难受?想咳?还是又头晕?”
顾潋摇摇头,“没什大事。”虽然这说,但他还是没忍住咳个天昏地暗。
等咳完,把嗓子像塞个风箱般,呼吸之间发出阵阵微鸣。
他安慰顾洋:“没事,回去服药,早些休息就行。”
他转身下楼往后门走,快要出门时,被个小丫头拦下来。
“顾丞,这是们主子让给您拿衣裳,主子说,外头风大,您裹紧些,小心着凉。”
顾潋低头瞧,竟是件崭新兔毛厚氅。
他下意识拒绝:“替谢过你家主子,但是不必。”
谁知小丫头也是个大胆,上前步挡在顾潋前头不叫他走,强行将大氅塞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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