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顾潋也很熟悉,每每同赵赫同房,赵赫后背肩颈便会出层薄汗,不可避免蹭到手掌心时,便是这个味道。
但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什。
……难道是他想错?
顾潋把衣服随手叠几下,放回床尾,手收回来时抵在胸口处按两下。
这幅身子昨夜才刚刚发过高热,病还未好又直熬到现在,顾潋没忍住闷咳几声,实在不想再回梧华宫,于是褪靴子和外衣,爬到赵赫常睡里侧,随手扯床被子便拥着沉沉睡去。
意儿,就是那西域来五彩玉俑,皇上也是瞧都不瞧眼,单就盯着顾丞送东西呢。”
王德忠说完便走,留顾潋个人在殿门站许久。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于赵赫来说,他是特殊。
就是不知道这种特殊来源于何。
顾潋推门进殿,慢慢走到床前,借着床头微弱烛光看去。
待顾潋睡熟,赵赫浅浅翻个身,先是探出手去摸摸顾潋额头,确定没有再发热,才放下心。
他就这将脑袋枕在胳膊上看着顾潋,可越看越气,不仅身体欲火无处发泄,就连心里也起道火。
他牵起顾潋压在被子外面手,沿着修长手指,节节捏弄把玩着,最后拉到嘴边轻轻咬口,试图把这样动作当做惩罚,以泄心中火气——
赵赫:居然敢给朕吃这种药?看朕怎惩罚他!
(咬——)
赵赫正趴在床上睡得香甜,似是睡得热,被子踹去半,露出麦色精壮肩头。
顾潋坐在床边,看眼熟睡人,余光往床尾瞥眼,又瞥眼。
那里丢件中衣,是赵赫今日穿在身上。
他收回目光,盯着赵赫枕边木头鸟看会儿,似是在考虑什,最后瞧眼赵赫,确定人是睡着,才慢吞吞伸手过去拿起衣服,小心翼翼凑至鼻尖闻口。
宫中浣衣熏香用是上好沉木香,香味持久且明心清脑,顾潋手中这件衣服上不止有沉木香,还带着赵赫穿天之后身上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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