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眨眨眼,没回顾潋话,反而将目光挪到后者发冠上,“顾潋,你发冠未拆。”
“嗯?”顾潋抬手摸,确还戴着发冠,他刚塞进被窝脚又伸出来,作势要下床,“臣先去拆——”
“朕替你拆。”赵赫坐起身,双手小心翼翼朝顾潋发顶伸去,笨手笨脚地,生怕哪下没收住力扯疼顾潋头皮。
发冠摘去瞬间,如瀑长发散落下来,发丝缠在耳尖,顾潋觉得痒,顺手将缕头发挽至耳后,抬头,便见赵赫直勾勾盯着他看。
顾潋下意识躲避赵赫目光,
顾潋去偏殿,仔细漱口番,接着打块湿帕子擦过手和脸,抬头间隙看到镜中自己脸,他慢慢停下动作,脑海中突然想起王德忠话。
“就知道,咱们皇上,也是稀罕顾丞,顾丞随手给皇上样东西,皇上就拿着当宝贝呢!”
其实不用王德忠说,顾潋自能看出来,不管是那木头雕相思雀,还是交颈鸳鸯玉佩,赵赫都表现出极大喜爱。
他向来聪慧通透,这久过去,不可能看不出赵赫那点心思,只不过这份情意他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皇后这样个身份将他牢牢捆在赵赫身边,他腔忠心自然可以从而终,也早早做好在这后宫中耗去辈子准备,但……
手中端着碗热气腾腾药,“少爷,这是用鸢行军带回草药新煎,孟太医叮嘱,定要热着喝效用才好。”
鸢行军带回来草药?顾潋闻言抬头看赵赫眼,这便是赵赫给他找来药。
这药……是赵赫特意为他寻来?
越往深处想,顾潋越不敢看赵赫眼睛,慌忙接过药碗,边小口吹着边浅啜,很快碗药便见底。
“顾潋,朕困!”等顾潋喝完药,赵赫揉揉眼,可怜巴巴瞅着他。
但他从没想过同赵赫有什除却君臣之外感情。
“顾潋!顾潋!你去哪?”
是赵赫在大声喊他,顾潋放下帕子,将外衣脱在门口,只穿着中衣走到床边。
“顾潋,朕还以为你又跑。”赵赫见他来,往床里侧挪去,给他让出外面位置,讨好道:“顾潋,朕帮你把床暖热。”
顾潋上床,被窝里确暖烘烘,他看向赵赫,“皇上贵为天子,不必为臣做这些。”
“困那便睡吧。”
“你陪朕睡。”
赵赫此话出,殿中突然安静下来,顾潋看着他,眼中意味不明,过半晌,顾潋才开口,“皇上先去床上吧,臣去漱口后便过来。”
“那你莫要骗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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