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没说谎,年少时因着好奇,确跟赵宁同去逛过几次,看过那些香艳画本,也知道那些事该怎做,只不过实在提不起什兴趣罢。
赵赫心里酸不溜秋,跟着顾潋上床,往他身边窝,闷闷不乐问道:“你去青楼做什?”
顾潋歪头看去,“去青楼还能做什?自然是有些事不懂,去学习番。”
“何必要去那勾栏院学习?你家里没人给你安排晓事丫头?”说完赵赫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顾潋家里哪有长辈安排这些?
顾潋摇摇头,“没有晓事丫头,这病直治不好,对这些事也没什兴趣……不像你。”
“那、那乌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同那毛洞主喊道:进去,毛洞主便大张开迎、迎……”赵赫声音麻木,读两行实在读不下去,把书丢,坐去顾潋身边,“不读不读,顾潋,给你剥瓜子。”
“不必,你手还伤着。”
“顾潋!知错,跟你发誓,从未逛过青楼,若是骗你——”
“轰隆!”
赵赫:“……”
院子里响起几声破土虫鸣,黑云层层压低,周遭渐渐变得闷热起来,眼看着场大雨将至。
客栈二层最角落房间里,传出阵“咔嚓咔嚓”声音。
顾潋拿颗瓜子,慢悠悠往嘴里咬,嫣红舌尖顶,炒熟喷香果仁卷进嘴里嚼着,瓜子皮则分成完整两片被吐到手心中。
“继续。”他淡淡开口。
对面赵赫不自觉吞咽下,举着书继续往下读。
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赵赫为何每天都这样精神,天天如此,若是换到他身上,怕不是早就精尽人亡。
可赵赫却十分理解顾潋,他凑过去咕哝句:“这样是正常,你这样才是不正常,等把你
顾潋拍拍手站起来,走到窗前看会儿外头阴沉沉天,然后把所有窗合严。
刚转身,窗棂便被密集雨点拍得“噼啪”作响。
“发誓做什?逛个青楼而已,这些事本该早由掌事宫女启蒙,但念及你还病着,所以迟迟没安排。”顾潋脱鞋袜坐在床上,抖开棉被往身上裹,朝赵赫看眼。
“再说,年少时也逛过几次。”
赵赫险些哭出来。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不对。”顾潋打断:“是不是漏段?刚才好像读到乌将军和毛洞主。”
赵赫哽住,垂眸往书上扫眼,他原以为艳情录就是些风流韵事,却没想到上来就把人黄懵。
——满篇*词秽语,比起姚永昶写有过之而无不及。
“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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