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早就习惯,当万年喜不再把这些东西拿给他时,他才幡然醒悟。
姚永昶咬咬牙,“错!”
这次轮到万年喜愣住,“你说什?”
姚永昶闭上眼睛,语气很冲,说出来话却很怂。
“说知道错!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些天也想明白,以后不去逛花楼!写不出来便写不出来,
万年喜接连笑好几声,反问回去,“少爷什意思?不叫逛?少爷问这个做什?少爷现在什感受?”
说完没等姚永昶回答,他自顾自说话,“少爷现在是什感受,从前就是什感受。”
姚永昶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是,他从前比万年喜还过分,京城青楼楚馆他是常客,随便个小娘子都能叫得上名,逢场作戏玩得过头时,搂搂抱抱卿卿也是少不。
若是万年喜也像他这样,整夜整夜不回家,他会想什?
顾潋看眼顾霄,又看眼罗燕,心知今晚有人要倒大霉,于是朝赵赫招招手。
“站那儿做什?这又没你什事,们回家吧。”
句话给赵赫留足面子,赵赫身影立马变成三个人中最挺拔那个。
“好!们回家!”
万年喜也跟着站起来,直直路过姚永昶,半点眼神都没给。
他会想,万年喜宿在哪个窑子里?万年喜又在跟谁调情?
他嗫喏着,试图为自己解释,“、早就告诉过你,那都是假,就是去那里写东西,到晚上就文思泉涌,只能宿在那里。”
万年喜很久都没说话,就在姚永昶费尽心思找其他借口时,他缓缓开口,“你回回都是这解释,也早早便告诉你,不喜欢你去那些地方,这几年……罢,早知如此,当时何必要来招惹?”
姚永昶又是愣,万年喜说没错,是他先主动招惹。
是他在最孤苦无依时候腆着脸皮凑到万年喜身边,万年喜能给他东西很多,温情照顾,伸手即来银子,宠溺与纵容……
姚永昶突地红眼,喊声,“万年喜!”
万年喜脚步顿,却没回头,晃晃悠悠往楼下走,姚永昶见状立马追上去。
“万年喜!你站住!”他跑到万年喜前头,把人拦下,“是你主子!话你都不听是吗?”
万年喜低头看去,半晌扯唇笑,“是,少爷才是姚府主子,不过是个管事,少爷有何吩咐?”
听万年喜连称呼都改,姚永昶颗心凉半截,却还是强硬地质问,“你为什来逛花楼?你叫娘子作陪?你跟她们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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