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疏梳了两下,没辙。他干脆直接去洗了个头。
谁知道当他把头发吹干,刘海那几搓翘起来的毛还是梳不顺。怎么都不服严亦疏的管教,在脑门上这里翘一撮、那里翘一撮的。
严亦疏烦死了,直接拿发胶把头发往后顺,弄了个狼奔头出来。
他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嚯,有点当初疏哥的影子了。
穿上他的小众潮牌T恤,戴上万多块的某高端银饰,严亦疏一改在学校里塌着裤脚,衬衫扣子都要扣到第一颗的书呆子模样,蹬上自己心爱的球鞋,出门去也。
但是这次期中考试还是收获颇丰。不仅他爹给了他钱,还答应不给他找保姆。估计能彻底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北城生活了。
严亦疏调整好心态,打开游戏,美滋滋地开始疯狂上分。
他不知道玩了多久,只知道是困了,洗漱完毕,爬上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等他再睁开眼醒来,居然都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得,午饭都给他睡过去。
是师资力量最强大的。
因为实在是名额难抢,他爸定的又晚,本来是想高二再让他来,突然又决定高一就送回来了,所以这才只把他送进了重点班。
严亦疏是空降兵,开学一周了才把手续办好来上学,军训都没参加,是实打实的“关系户”。
是以一开始所有人都没指望这种关系户能考出什么高分来。
靳岑从初中开始就在北城一中上学,称霸了北城一中初中三年。由于从初中部直升高中部的同学占大多数,所以靳岑的赫赫威名在高中也迅速传开了。
偌大的北城,改头换面
严亦疏一个人生活就是常常作息不规律的,他眯着眼半梦半醒地起床,拿起手机,先是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徐易平给他不知道打了个多少电话。
严亦疏回了个刚醒过去,起床去厕所。
刚推开门,对上镜子,严亦疏就被自己的发型给吓清醒了。
昨天夹的夹子忘记取掉了,给睡撇了,弄得七歪八扭的。整个头发颇有些后现代的抽象风格,说鸡窝不像鸡窝,但总之是十分活泼、生动的。
谁知道,开学前几次月考还是靳岑第一,严亦疏却一路猛追,从第十追到期中考,直接把靳岑给挤下去了。
严亦疏也由此就出了名。
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严亦疏一出名,学习心得演讲找上门了、体育委员找上门了……连之前被他以土味高中生形象吓退的女生也找上门了。
严亦疏看了看班群,发出了一声一波三折的叹息。
还是川城好,班里全是自己的兄弟,什么事儿都轮不到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