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岑勾着他的手晃了晃,淡定地说:“还行,为疏哥服务,骚一点必须的。”
严亦疏笑得眯起了眼,在靳岑脸上亲了一口,说:
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眼角那颗小痣,有一瞬间的恍惚。
严亦疏把手放下,迎着靳岑关心的目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别这样看着我,怪煽情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靳岑看他半晌,突然笑了。
男生抬起手蹭了蹭他眼角的痣,语气里带着笑意,调侃地说:“我看你是因为你这颗痣更好看一点,我喜欢。”
上几分悲伤,更多的反而是一种不真实感。他作为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却只能听别人怀念自己的母亲,那个陌生又遥远的形象在别人的描述里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来的酸。
他看着那几张老照片,心里有个地方被啮咬着,心中五味杂陈的情绪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岑谷雨还在继续说着他们以前的故事,严亦疏心里却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听见这些。
他甚至想,这又能怎么样呢?这些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严亦疏想起严贺归看着他冷淡的模样,心里那陈年积攒的不满和委屈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让他无法共情。
靳岑坐在严亦疏的旁边,轻轻拍了拍男生的背。
严亦疏被蹭得一愣,本来还以为靳岑要安慰他,没想到这人一开口就是骚话,把他的思路都给打断了。
这下子他心里那点若有若无的低落情绪可算是彻底没了。
严亦疏眸光睨着靳岑,自己也低低地笑了一声,脸上靳岑手指蹭过的余温还在,他忍不住想,人一生本来就不可能什么都得到,他长到这么大,衣食无忧,无灾无难,本来就已经算得上幸运,有些东西他早就已经不再渴求、也不再追究了。
他勾了勾靳岑的小拇指,轻声说。
“岑哥,很骚啊。”
严亦疏的背此刻挺得很直,他像一棵孤独生长的树,不愿意依偎任何人,也不需要谁给他支撑。岑谷雨看着少年这副模样,只能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小疏,有什么事都可以找阿姨说。你和阿岑两个人要互相照应,知道吗。”
他沉默了很久,垂着眼,声音沙哑地说:“谢谢阿姨。”
岑谷雨换上轻松的笑容,拿着相册站起来,对两个少年说:“好了,不说这样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我去给你们把炖好的甜品拿上来。”
她走得很快,给两个少留下独处的空间。
靳岑看着严亦疏,严亦疏对他压了压嘴角,明明眼里波澜起伏不定,却还端着一副平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