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时间不长,却足以让严亦疏内心平静下来。
放在阳台小桌子上手机震,是靳岑给他拨过来微信电话。
严亦疏接起,点开外放,阵电流声过后,响起男生沉静好听声音。
“疏哥吃完饭?”
严亦疏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嗯”声。
在他童年记忆里面,属于严贺归为数不多温情,大概就是父亲出任务时候从山里给他带回来野兽牙齿。那天听谷雨阿姨讲父母曾经,严亦疏才知道,这些是徐书迪最爱收集。所以,就算徐书迪已经离开人世,自己父亲在出任务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去搜寻这些小玩意,并且珍重地带回来。
回去路上,父子俩言不发。
严贺归定晚上飞机回川城,他这趟行程十分匆忙,并没有留出陪孩子时间——当然,严亦疏也并不需要他陪伴。
严家在北城房子是很久以前为严亦疏学业购买学区房,身价比起买时候已经不能同日而语。这套房子直没什人住,里面家具也是严亦疏回北城读书前才添置,严贺归自己都没有去过几趟。祭拜完徐书迪,严贺归和严亦疏吃顿晚饭,连房子都没有回,直接去机场。
这顿晚饭吃得严亦疏不上不下,他送完严贺归,自己回那个空荡荡房子。
靳岑那边好像是在家里,还有新闻联播声音,他问道:“要过来吗?”
严亦疏靠在椅子上,翘起腿,换个姿势。
他听到靳岑声音,就觉得心情好不少。轻哼声,道:“用不着,多陪陪谷雨阿姨吧。”
靳岑轻笑声,那边传来他上楼声音,阵脚步声过后,那边环境安静很多,应该是靳岑回自己房间。
靳岑好像是开外放,严亦疏听到
晚饭时候严贺归和他讨论出国事情,语气勉强地表示如果他意愿强烈,他不会阻拦他出国。上午扫墓时候严亦疏心里本来还有些说不出酸涩,这番谈话过后,他又觉得自己和严贺归父子缘分可能命中注定就是很浅,聊天就是鸡同鸭讲,没话找话。
严亦疏坐在阳台上,学区房小区已经比较旧,楼层也不算很高,外面树影重叠,往下看,有老人正推着小孩在散步。
他点根烟,静静地抽会儿。
烟丝卷起,燃烧时候橘红色光不停跳动,阳台外风吹过来,把吐出烟雾全部拍在严亦疏脸上,有些呛鼻。
和靳岑在起以后,他抽烟频率已经比以前降低很多,此刻却着实有些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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