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安静地待了许久,手中的食物都有些凉了,他才往回走。
相遇、相知、相爱。
然后就该是离别了吗。
这大叔这是真狠,话不多,动作麻利得很,一点反应时间也不给他,直接就真枪实弹地给他干上了。
别说,还真他妈有点疼-
靳岑下楼,前台那平头小男生看他下来,手上还打着游戏,招呼了一句:“被赶出来了?”
靳岑只是说:“我买点吃的去。”
他插着口袋走出了纹身店。
一顿,嫌弃地开口说道:“你,搁外边呆着去,别一副要死的模样啊,你这小男朋友都没说啥呢,你怜惜个什么劲儿啊?啊?”
严亦疏手腕上消完毒一阵冰凉,他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的,被老板这么一打岔,他连紧张都忘记了,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靳岑是害怕严亦疏受不住痛,他面皮有点挂不住,大男生干咳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目光还是没有离开严亦疏那白皙的手腕。
老板被这牛皮糖般的视线弄得着实不耐烦了,正要开口再次赶人的时候,严亦疏抢先说道。
“行了岑哥,出去买点晚饭吧,我还没吃呢,等下怕饿。”
酒吧附近倒是有一些小吃店,靳岑随便买了一点,算着时间没那么快结束,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抽了一根。
室外温度很低,风又吹得烈,靳岑抽烟的时候雾全部都盖他脸上了,呛得他眼睛都发红泛酸。
他站在街角,路边偶尔有人经过,都行色匆匆。
他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有一块地方怎么都填不满。可能是近在眼前的离别让他心里产生了危机感,靳岑很少感受这种危机感,他总觉得,自己无法抓住那个往前走的人的影子。他在焦虑、在恐慌,虽然他不说,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不自觉就会对于严亦疏的一切过分的关心和担忧。
靳岑抽完一根烟,抬起头,黑漆漆的夜幕看不见几颗星星,闪烁着划过的是夜航的飞机,他看着飞机往前飞,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了飞机载着严亦疏横跨大洋的场景,他把烟摁灭在垃圾桶上面的烟灰缸里,咳嗽了一声。
靳岑挺想看严亦疏纹的过程的,但是他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再在里面呆着了,只好黑着脸转身走出了工作间。
老板听到靳岑出去的脚步声,眼皮撩了撩,问道:“刚谈啊?”
严亦疏笑着摇了摇头:“快一年了。”
他不是很感兴趣地点了点头,把机器移到严亦疏的手边,说道:“我开始了啊。”
话音刚落,严亦疏的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刺痛,他疼得眉头一皱,糟心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