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越这时候还在给我添乱,天天和我说反正你失踪了,去不成M国,要我把交换生的机会给他,我没同意。”
最后一条消息,许丰阳给他发了一条长语音,足有五六十秒——
“小清,你前几天刚画完的那副浮雕油画一直放在画室里,我原本是想让你自己上交给学校的,但这几天你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也把这画给忙忘了,结果赵承越这小子不要脸!他居然在你画的画上署了他自己的名,不仅瞒着我把画直接交给了学校,还私自拿着这幅画去参加了全国美术作品展,真是气死我了!”
“我让他自己去和学校还有全国美术展的组委会说明情况,他要是不肯说那就我去帮他说,他刚刚打电话和我道歉,说他知道错了,等会儿来家里找我,让我帮他想想办法。”许丰阳顿了顿,叹了口气说:“我同意了,赵承越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本性不坏,可能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是小清你放心,这画既然是你画的,那著作权就是属于你的,老师肯定不
出来看到他在哭,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忧心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江宜清胡乱抹了眼泪,露出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哑着嗓子说:“我没事,兰姨,您去忙吧。”
其实江宜清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地落泪,只觉得对他而言只是一瞬间的穿越,对傅致衍来说却是实打实的七年。
原来真的会有人在这么长、长到无望的七年里,每一天都惦念着他。
江宜清眼眶发酸,擦去落在屏幕上的泪水时误触到了手机,屏幕又返回到了微信联系人的界面。
从他失踪那日起,苏知韵、傅阳平,还有他的朋友、老师,包括周绍渊,都很焦急地问过他人在哪里,怎么打电话联系不到,消息也不回。
其中许老只给他发了寥寥几条消息,被压在比较下面的位置,江宜清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点开了他的头像。
许丰阳年纪比较大,比起打字,发消息更喜欢用语音,江宜清点开他的语音,许丰阳熟悉的声音中气十足:“小清,你这几天去哪里了,都好几天没来学校了,同学们也都说这几天没见过你,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急死我了。”
“我刚刚和你父母联系了,他们说你失踪了,怎么回事啊小清,这眼看着都要到去M国的时间了,你得准时去报道啊,不然会被取消入学资格的。”
后面几条许丰阳的语气越发焦急,“小清,我帮你争取了延迟一周入学,要是一周后你还不去报道那我真的没办法了,你看到我的消息就赶紧给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