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清许愿,吹完蜡烛再睁开眼时,客厅里亮堂堂,他面前摆着个被仔细包着、贴丝带蝴蝶结礼物。
傅致衍注视着他,嘴角噙着笑,“送你礼物,拆开看看。”
江宜清很少收到礼物,拆开时格外小心,顺着纸折痕和胶带粘贴位置小心撕开,连包装纸都舍不得撕坏。
幅熟悉风景油画在他面前点点展现出来,它被装裱在画框中,右下角写着画名字——《远山含烟》。
是许丰阳生前画最后幅画,可江宜清分明记得当时在拍卖会上时候这幅画就以四千六百万价格被其他人买去,他摩挲着画框玻璃,惊得都不知道要说些什,“……小衍?”
息素也能让他感到舒适,但傅致衍始终不相信孩子是自己,他不知道要怎和傅致衍说。
傅致衍没有多想,他直挂念着自己给江宜清做晚饭会不会冷掉,他下楼给蛋糕插上蜡烛,才又上楼去牵着江宜清手带着他往客厅走。
客厅只开壁灯,有些暗,江宜清觉得奇怪,直到他看到桌上插着蜡烛蛋糕,他先是震惊,然后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生日。
江宜清生日在小年夜这天,又或许是因为他在小年夜这天晚上出生,医院值班医生护士少,才会将他和傅泽语抱错。
印象里上次有人给他过生日是五岁那年,他被送到江正奇身边以后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当时拍卖会上们没能把这幅画拍下,”傅致衍说:“想着它应该对你有很大意义,所以就联系拍下这幅画人把它买过来。”
傅致衍注意到拍卖会上没能拍下许老这幅绝笔时江宜清脸上失落和难过,所以拍卖会结束以后他就让张识去联系拍下画竞买人。
但这位竞买人是傅氏竞争对手公司副总,当知道是傅致衍想要从他手中买画时百般刁难,后来还是傅致衍亲自去他家里登门拜访,才从他手上顺利买下《远山含烟》。
“其实上周画就拿回来,正好你快要生日就挑今天送给你,外面包装纸是自己包,
再后来,他被再次带回傅家,小年夜这天苏知韵总是格外低落,因为他和傅泽语生日在同天,苏知韵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傅泽语。
久而久之,连江宜清自己都快忘记生日在什时候。
他没想到傅致衍还记得。
傅致衍牵着他手让他在桌前坐下,脸上带着笑意,“哥,生日快乐!快许愿吧。”
蜡烛闪烁着光,火光映在傅致衍琥珀色眸子里,他眼睛比天上星辰还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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