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做的如此隐秘,想要找出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怎么想?”薛矜问,“是要大张旗鼓的查还是悄悄地查?”
纪裴道:“此事不可声张,我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不可打草惊蛇。”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放心,这事我会替你好好查清楚的。”薛矜道。
纪裴却道:“此事你不必插手,我自会处理。”
不出异常,这种蛊毒会慢慢耗尽你的心血,不出两年便会让你虚弱而亡。”薛矜将仙道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了纪裴。
纪裴越听脸色越黑,手也不自觉紧握成拳,眼神冷的可怕,里面的情绪夹杂着气愤不甘和惊惧,他自认从小便是个谨慎之人,跟着镇北侯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懂得运筹帷幄的阵法计谋,而且他对待下属和随从虽然冷淡却从不苛责,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这么可怕的毒药。
原以为自己是长年在外奔波染上了什么恶疾,不料竟是被人了。
“你如何得知?”纪裴盯着薛矜,眼中的疑虑毫不掩饰。
薛矜咧嘴哼笑一声,“我师父告诉我的。”
“信不过我?”薛矜挑眉,“你如今躺在床上废人一个,怎么处理?还是说你要将此事告诉给你娘,她要是知道你被人毒害,恐怕早就吓晕过去了。”
纪裴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薛矜许久,才缓缓道:“薛矜,你到侯府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薛矜听后并不回答他,也静静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而后,薛矜不自在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目的,我闲着无聊,就想看看八字冲成我
“你师父是什么人?”
“就是那个说你中了邪,要找个八字相克之人驱邪的道士。”
“他既知道我是中毒所致,为何要这样诓骗大家。”纪裴仍死盯着薛矜,“你们串通起来,意欲何为?”
薛矜是见过纪裴身穿盔甲,冷面无情,威风凛凛的摄人模样的,但是此时面对着躺在床上毫无还手之力的病秧子,他却一点儿也不怕,他嘿嘿一笑,替纪裴拉好衣裳盖好被子,“这是个秘密,总之他没有恶意,我也不会害你,等你好了或许我会告诉你的。”
纪裴陷入沉思,这个毒来的蹊跷,既然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那必定是在他身边长久之人所为,或是军营里的将士,或是府里的人,他看一眼薛矜,心知他不会是下毒的人,薛矜和他八字相克,自小两人便不被允许结交,除了这次荒唐的婚姻,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薛矜没有机会下手,也没有害自己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