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豫王平时为人最为和善,他会下这种毒手吗?”薛矜仍有些不敢相信。
太子冷笑声,“竹清,你不在宫中长大,太过天真,很多人并不如你眼见那样,这个大哥,可不是般人物。”
薛矜实在没办法把平日那个笑容温柔翩翩公子和毒害纪裴凶手联系起来,可是太子话他又不得不信,他想起师父曾说过话,纪裴中七星霜是个慢性毒药,在人身体内有很长潜伏期,纪裴是去年才开始调查东宫细作之事,若真是豫王,那他难道在被调查之前就先下手为强?
薛矜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先将七星霜事对太子保密,他皱眉道:“胡太医并没有诊断出纪裴中毒。”
“或许是查不出来毒。”太子说着转过身,看向薛矜时候眼神收敛戾气,温柔下来,“竹清,你回去告诉表哥,定要小心,不知道侯府现在干不干净,万真是被人算计,如今看他好起来,说不定还会有下步动作。”
摊子算命,当个赛神仙岂不快活。”薛矜捡粒果脯,丢进嘴里,果脯在腮帮子后面鼓起个小包,撑起他白嫩脸颊,格外可爱。
太子忍不住伸手捏捏他另边脸,“说正事,别开玩笑,总觉得表哥这个病生奇怪。”
薛矜惊,原本慵懒身子也坐直,“此话怎讲?”
太子站起身,边踱步边道:“去年东宫出过次事,那次事件中,察觉出丝不妥,怀疑东宫可能混入细作,可不知道这个细作来自何处,归何人差遣,便让表哥暗地帮调查,调查刚刚有点眉目,表哥就病倒,很难不怀疑表哥病是人为,或是被谁下毒也未可知。”
薛矜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层缘由,他忙道:“殿下可有查出细作来自何处?”
“那殿下宫里查出来豫王细作,打算作何处置?你要和豫王殿下撕破脸吗?”薛矜问。
太子眸色沉,眉心浮起丝戾气,“是大哥人。”
“豫王殿下?”薛矜大惊,豫王是陈贵妃儿子,比太子大十来天,平时为人极为温和,对谁都是副笑模样,疼爱王妃,宽待下人,爱好琴棋书画,是人人称赞好王爷,薛矜见过他很多次,对此人印象不错,在他看来,豫王更像是个对权势没有什想法闲散王爷。
“表哥只查出点苗头,后来根据表哥查到线索细细追查下去,查到豫王身上。”太子捏紧手中茶杯。
“殿下是怀疑豫王殿下发现纪裴在查他,所以下毒手?”
“极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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