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矜惊得张大了嘴,“原来你知道啊?”
“我只是没想到,你能查到这一层。”纪裴道。
薛矜轻哼一声,做着他标志性的扬下巴的动作,“小瞧人了,我查到的可多了,不过就算张姨娘的这个姐姐不在了,也不能说明张姨娘就和豫王府没联系啊。”
纪裴不置可否,合上眼睛靠在马车上厚厚的鹅绒靠垫上,没有回答薛矜的话,薛矜说的话得不到回应,就很焦躁,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追问纪裴,“你快说啊,是不是你还查到别的什么了,我总觉得这层关系还是有说法,你平时有没有见张姨娘和那边走动啊,喂!”
薛矜见纪裴纹丝不动,以为他睡着了,伸手去推他,被纪裴一把钳住了手腕,纪裴并未睁眼,只是道:“等蒋统领在军营那边的调查有结果了再说。”
声,“当初说好了两年,况且瞧着长陵那孩子的气色,也不像是痊愈了的,这个时候去要人,说出去不好听,你别瞎想了,长陵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还是信得过,况且他是纪家唯一的男丁,又是世子,至今膝下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纪夫人也不会看着他乱来。”
薛慧云听母亲这样说,才放下心来,不再多说。
薛矜下午睡多了,回去的路上反而精神了,在马车上一刻也坐不住,一会儿让柳芽去看看王老头的糖葫芦收摊没有,一会儿让四喜去玉酥斋买栗子糕。
纪裴被他吵得头疼,“这个时辰,玉酥斋早已打烊。”
薛矜就有些失望,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昨天四喜买回来的栗子糕都没怎么吃,这时候倒是怪想的。”
他始终觉得,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豫王所为,那他的目的在于谢祯的太子之位,而要得到那个位置,光在背后使这些小手段毫无用途,若没有兵权,所有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要知道谢祯的背后,可是有整个镇北侯和纪家军的支撑
纪裴下意识看一眼他撑得浑圆的肚子,“晚膳用了这么多,还能吃得下?”
薛矜摸摸肚子,冲纪裴一笑,“装栗子糕的是另一个肚子。”
纪裴听得哭笑不得,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言论,说到这里,薛矜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正色起来,略凑近些纪裴,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张姨娘和豫王是有关系的。”
纪裴听得一怔,表情落在薛矜眼中便是不知情的样子,薛矜接着说:“我让四喜暗中查了你的两位姨娘,发现张姨娘有一个姐姐,嫁给了豫王妃的堂弟做妾室,这联系可不浅呐。”
纪裴淡淡道:“张氏这个姐姐和她关系并不亲密,而且三年前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