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说完话,被子动动,掀开条缝,露出两个眼睛,亮晶晶看着纪裴,声音还闷在里头,嗡嗡,“你知道你昨夜做什?”
看着薛矜小兔子受惊般眼神,纪裴心里罪孽更深层,他在心里叹口气,点点头,“害你受委屈,是不对。”
“那你还记得们说什吗?”薛矜又问。
纪裴这下倒是被问住,昨夜意识太混乱,他只记得他难抒欲望和薛矜满脸泪水,两人具体说什话,他倒是点印象都没有,不由得陷入沉默。
薛矜见到他这样子,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指着纪裴叫道:“你全都不记得?!”
纪裴刚走进溪云斋院子就听到这句话,他看着站在院子中间愁眉苦脸葫芦,问道:“世子妃醒?”
葫芦见到纪裴,宛如见到救星,苦哈哈回道:“醒,可是无论奴才怎说,世子妃就是不让奴才进去。”
纪裴颔首,“进去看看。”
柳芽直留意着外面动静,瞧见纪裴出现,立刻就进屋子跟薛矜汇报,原本还歪在软榻上气势汹汹、火冒三丈薛矜听说纪裴回来,像只惊弓之鸟,从软榻上蹦而起,连鞋都顾不上穿,哒哒跑进内室,把自己摔进被窝里。
纪裴进门,柳芽和四喜恭敬给他请安,垂着头不敢说话,纪裴看到薛矜遗落在暖阁鞋子,环顾四周,问柳芽,“世子妃呢?”
纪裴不语,可那表情分明是不记得,他心虚看向薛矜,薛矜脸红彤彤,也不知是气很是闷,眼中盛满委屈和羞愤,仿佛纪裴忘记什山盟海誓般,“纪裴!你混蛋!你王八蛋!你没良心!”
骂声噼
柳芽低着头小声道:“世子妃……身体不舒服,睡下。”
纪裴听得眉心皱,忙快步走进内室,看到床上鼓着个包,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纪裴想起昨晚薛矜眼泪,心里到底有些心虚,他缓步走过去,斟酌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身子如何?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瞧瞧?”
被窝里人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动下,纪裴耐心等会儿,见薛矜还是没反应,立刻担心起来,怕自己手底下没轻重,真伤他,于是伸手就要拉被子,没想到薛矜却死死挡住,不让他掀开。
看薛矜还有和自己挣扎力气,纪裴反倒放下心来,他松手,在床边坐下,思虑片刻,谨慎开口道:“昨夜……是不对,向你,你若心里有委屈只管说,也会抽空上门去跟令尊谢罪,无论什责罚,都领下,绝不违抗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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