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哼哼一声,“这还差不多。”柳芽交代完事情后过去帮他整理床铺,薛矜望着窗外,今晚的月亮没有昨日明亮,只能依稀看得见窗外的树影,薛矜枕着头,又开始想念纪裴了,不知道他这时候在做什么,是扎营休息呢还是连夜赶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念自己。
伯爵府的日子突然变得无聊空虚起来,往日和薛矜交好的公子哥听说薛矜回来了,纷纷上门邀约,薛矜一概推脱不见,魏朗也来了,给薛矜带了一筐新鲜的荔枝来,奉了太子殿下的命,来请薛矜去宫里听曲。
“殿下说太乐司新来了个戏班子,特意请你去听个新鲜。”魏朗道。
薛矜兴致缺缺,“我中暑了,去不了,你帮我跟太子殿下说一声,等我好了再去请罪。”
魏朗瞧着薛矜的模样,蔫蔫的,确实不太精神,但是伯爵府又不是穷苦人家,薛矜屋子里该放的冰一点不比别人少,怎么就中暑了,“你可别唬我,回头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我又怎好总是过问,叫纪家怎么想,倒显得我们怕被怠慢一样,横竖如今长陵身子好全了,等他们回来我就去说清楚,接竹清回来。”
薛慧云点点头,“这样最好,我们薛家的男儿,岂有做人男妻的道理。”
小丫头玩的累了在乳母怀里睡下,薛矜也总算解脱,陪小孩儿玩开心是开心,累也是真的累,他回到房间歪在软塌上,一连喝了四杯茶。
柳芽见屋子里没人,悄声走进来,将门半掩,对薛矜道:“方才夫人和姑奶奶叫奴婢过去,问了奴婢一些话。”
薛矜端着茶杯看她,疑惑道:“她们有什么话不能直接来问我?”
“殿下若是怪罪,我自去领罚,真的不舒服,出不了门。”
魏朗摇摇头,也不好强求,看他一眼,揶揄道:“我瞧着你不像是中暑,像是相思成疾。”
魏朗也走了,院子彻底安静下来,丫鬟小厮都静悄悄地各司其职,夏日的午后,只有蝉鸣一声高过一声,四喜立在一旁给薛矜剥荔枝,薛矜百无聊赖,翻了两页书,又把之前从文姨娘那里买来的绣品拿出来看。
不知是太过无
柳芽窥一眼薛矜的神色,小声说:“姑奶奶问奴婢,少爷您和世子殿下……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薛矜越发糊涂了。
“有没有……同房……”柳芽还是个大姑娘,这话说出来脸颊已然飞红,头恨不得低到了胸前。
薛矜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他坐直身子,惊异道:“她们问这个干嘛!你怎么说的?”
柳芽忙道:“奴婢当然说没有,奴婢是站在少爷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