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附和两声,有人来报,说侯爷醒了,二人便跟豫王告辞,来给纪献请安。
纪献伤的重,营帐里有浓浓的药味和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他躺在床上,瞧见薛矜,很是吃惊,“竹清怎么来了?”
薛矜上前在床边跪下,请罪道:“竹清擅自前来,有违军规,还请侯爷恕罪。”
纪献看看薛矜,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纪裴,心里明白过来,平日在生活上他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很少留意两人的感情,并不知道从何时起两人竟如此要好,想到他们的身份和关系,纪献眉心微皱,但是到底没说什么,对薛矜道:“快起来,你突然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侯府有细作的事此前并没有告知纪献,薛矜决定还是先和纪裴商量之后再做决定,于是乖巧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担心纪裴,母亲也担心
两人回到营地,豫王已经得了消息,命人将纪裴的营帐收拾了一番,站在外面笑着迎接薛矜。一个亲王亲自迎接自己,薛矜很是惶恐,马儿还未完全停下,他就挣扎着要下去,纪裴只好先下马,扶了他一把,让薛矜稳稳落地。
薛矜快步走向豫王,屈膝就要行礼,豫王一把拉起他,视线在纪裴和薛矜身上扫过,笑道:“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长陵才离京多久,世子妃这就追来了。”
薛矜羞赧笑笑,对豫王道:“我从未出过远门,在京中也无事可做,便想着出来见见世面,殿下别打趣我。”
豫王大笑两声,拍拍薛矜的肩膀,“好,竹清脸皮薄,本王不打趣你,这一路过来可还顺利?”
“多谢殿下关心,太子殿下派了护卫护送,一路倒还算安稳。”薛矜如实相告,他一路经过各地驿馆,身边有太子护卫这件事已然不是秘密,没必要隐瞒豫王。
豫王眼神微变,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笑容温和,“那便好,瞧你这灰头土脸的,快去洗个澡歇息一下。”
“方才听纪裴说殿下受伤了,不如让竹清为殿下把个脉瞧瞧?”薛矜关切道。
豫王一听,眉心抬了抬,眼中流露出些许欣赏,“好啊,早就听说竹清医术不错,你把个脉,也好叫长陵放心,不然他总不让我出门。”
说着将人迎进自己的营帐,在厅里坐下,下属上了茶,薛矜静静替豫王把脉,又看了一眼豫王身上的伤口,恭敬道:“殿下的伤口都不深,未伤及根本,已经在慢慢好转,按照之前军医开的药内服外敷,用不了多久就会好了。”
“有劳竹清。”豫上套上外袍,笑着对纪裴说,“你这可算是又给咱们招了个军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