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再次回来,已是晚膳时分,两个人,四菜一汤,算得上是不错的伙食,小桌子撑在营帐中央,薛矜还是只能吃白粥。
吃饭的时候,薛矜掏出之前从文姨娘那里截获的密函,递给纪裴,纪裴一眼认出是南蛮的文字,凝神道:“这是哪里来的?”
薛矜道:“你的娇滴滴的文姨娘可真不是简单人物,明面上是绣了绣品拿出去卖体己钱,其实用这些绣品传递消息呢,幸亏我机智发现了,不然你还不知要被瞒在鼓里多久。”
纪裴听得脸色骤变,他此前想过文姨娘或许不干净,他一直以为文姨娘是同京中之人有勾结,或是丞相,或是豫王,甚至可能是其他人,没想到她居然和南蛮的人沆瀣一气。
纪裴将密函死死捏在手里,恨恨道:“她竟卖国。”
了个礼,小跑着出去了,纪裴去了议事厅议事,薛矜就先回营帐等他,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纪裴终于回来了。
他穿着普通将士的黑色盔甲,头盔也是黑色的,一进营帐,就将头盔取下,头发全束起来,绑着黑色的发带,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装扮,仍掩盖不了他俊朗的神姿。
薛矜冲过去抱住他,纪裴揽住他的腰,轻轻揉了揉,关切道:“什么时候起来的?”
“嗯……大约是午正时分吧。”薛矜笑着仰头看纪裴,两个眼睛弯弯的,小酒窝里也装满了爱意。
纪裴低头吻了吻薛矜的唇,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矜扒拉着碗里的白粥,“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我发现的时候都吓傻了,又不敢找别人商量,就怕给你们惹上祸事,毕竟谁要是利用这个大做文章,还是很可怕的。”薛矜说着,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京兆尹也查出了张姨娘的一些事情,他们从张姨娘外面的铺子里搜出了几瓶毒药,其中一瓶很可能就是你中的七星霜,我总觉得此时蹊跷,张姨娘心思单纯,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你说会不会是文姨娘故意陷害
薛矜摇头,“刚起来的时候可能有点肿,我在床上趴了会,下午好多了,我去陪你父亲聊了一下午,把老爷子哄得开开心心的,心情好了,伤自然好得快。”
“竹清真乖。”纪裴摸了摸薛矜的脸,浓情脉脉看着他,薛矜轻轻踮起脚,跟纪裴接吻。
两人靠在营帐进门的桌子上,吻得缠绵悱恻,忘乎所以,下属进来回禀军情,吓得立马退了出去。
纪裴不得已放开薛矜,意犹未尽用大拇指按了按他的唇角,又走了出去。
薛矜知道他还有事情要商议,很乖的没去打扰,一个人躲在营帐回味方才的吻,撑着脑袋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