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心事重重回到薛矜的院子,薛矜蹲在院子里拨弄两珠被埋在雪里的秋菊苗,秋菊被大雪掩埋,垂着叶子,看起来奄奄一息,薛矜看到四喜回来,不耐烦道:“出去买个东西去这么久,是不是又跑哪里躲懒去了。”
四喜忙压下心里头的事,小跑着上前把薛矜需要的草药递给他,笑嘻嘻道:“什么都瞒不过少爷,我就是在街角看到他们赌钱,看迷了眼,忘了时间,该打该打。”
薛矜接过草药,拿在鼻子边嗅了嗅,将它们埋在秋菊苗的根部,哼一声,数落道:“手里头又没几个钱,还爱赌博,我看你明儿拿什么娶
纪家落难,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镇北侯府周围围满了御林军,两张盖了官印的封条交叉贴在大门上,一群不知发生什么的老百姓围在一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有人不解说镇北侯一家向来待人宽厚,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有人说他们通敌了,也有人说他们和豫王有关系,你一句我一句说什么的都有。
四喜站在人群最外面,看了好久,震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御林军过来驱散人群的时候,四喜才回过神来,拔腿就往回跑。
等跑到薛府门口,他却又犹豫起来,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少爷,此前少爷在侯府受了好大的委屈,伤心难过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好些了,若是知道这件事岂不是又要跟着着急上火。
想到这里,四喜没有第一时间去告诉薛矜,而是先去问了薛府的大少爷薛白。
薛白在朝为官,此事已经有所耳闻,但他也只知道太子关押了纪献夫妇和纪裴,至于为什么关押却不得而知,四喜去的时候,薛白正和薛公和薛夫人谈论此事。
听了四喜的话,薛夫人眉心紧蹙,叹道:“纵使两家已经翻了脸,但他们家沦落至此也确实是未曾预料的,白哥儿你在朝中若是有可走的门路还是去打听打听,到底因何犯事,若是误会也该劝说太子殿下早日查清才好,同他们交好这么多年,我实在是想不到他们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薛白闻言点点头,只听薛夫人又道:“这件事就不要让竹清知道了,我瞧着这孩子还对长陵没有死心,他又是个急性子,到时候闹起来反倒对我们家不好,这段时间府里头的人都看管严了,不许她们在竹清面前瞎说话,下午请个大夫来给竹清把脉,就说他旧疾犯了,让他在家安心休养,无事不必出门,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薛白虽然觉得此事不应当对薛矜隐瞒,但想到薛夫人的顾虑,也只好应下,薛夫人尤其叮嘱了四喜一番,才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