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上不再说话,握着那枚玉佩重新走回到书桌后坐下,手指下意识轻轻摩挲着玉佩,眼中印出浓浓悲伤,“她是何模样?”
“容貌娟丽,清新脱俗,眉眼动人,丹凤眼尾有颗小痣。”
“同她母亲模样。”皇上牢牢握住玉佩,眼底氤氲出淡淡水汽。
但他始终没有落泪,沉默好久,他抬头,眼底氤氲已然不见,他声音低沉沙哑,“这件事太子可知情?”
外听到动静,警惕地询问,“陛下?”
皇上目光死死盯着薛矜手里玉佩,对门外道:“无事,都退下。”
说罢他急步走到薛矜面前,想伸手去拿那块玉佩,却在要触碰到时候又犹豫。
薛矜余光看到皇上手居然颤抖起来,他声音也隐隐颤抖着,“这东西你从哪得来?”
薛矜道:“这是文氏东西,她说是她娘亲留给她遗物。”
薛矜想想,回道:“皇后娘娘知情。”
若文氏是这样身份,那她私自联络外敌给白国报仇确实说得通,此事必然也不敢让纪家知道,但是皇后娘娘既然知情,太子还以此事为由监禁纪家,是何居心可想而知。
皇上凝视着手中玉佩,想着方才薛矜说话,当初他和白国静菀公主之事他谁都没告诉,纪献即便知道些,也从没见过白静菀,薛矜更是不可能知道白静菀模样,就算切是凭空捏造,如何得知其中细节以及静菀面容。
时间再次静止下来,薛矜觉得膝盖跪开始疼起来,像针扎样,细细地钻到皮肉里面。
不知过多久,皇上开口道:“你先回去吧
皇上脚下软,踉跄后退,眼看就要站不稳,薛矜顾不得君臣之礼,忙起身把搀扶住皇上,皇上顺势拿过他手里玉佩,用力抓住薛矜肩膀,“她到底是谁?!”
薛矜忍着肩膀上疼痛,字句将文姨娘故事讲给皇上听。
时光如水,在严谨肃然勤政殿娟娟流淌着,薛矜声音不大,讲起故事来娓娓动人,皇上听得呆,也愣,目光望向没有焦距远方,表情也满是痛苦,薛矜知道,他回想起最不堪,同时也是最难忘那段往事。
“……这件事直到文……直到白念公主去世,们才从她口中知道真相,纪裴若早知道是这样,给他百个胆子也不敢委屈公主殿下。”故事讲完,薛矜犹豫着替纪家开脱,毕竟擅自迎娶公主为妾实在是大不敬,但是所谓不知者无罪,连皇上都不知道这个亲生女儿存在,又怎能以此降罪纪家。
“她叫白念……”皇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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