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柏青没有直接挂电话,又问:“你在旅游?”
“没有,我没有在旅游,商柏青,我搬出来了,我买了一套公寓,我现在在看装修设计稿,我不会再回去了。”
商柏青还有话想问,电话再次被挂断,他没有去找眼药水,扯松领口,靠在椅背,他在想孟逐然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因为晒被子吗?被子已经晒过,以后也会晒。
也许不是,那是三个月前的那束花吗?
三个月前,孟逐然送给商柏青一束花,孟逐然告诉他那花叫小飞燕,花瓣是蓝色的,他问商柏青喜不喜欢,商柏青当时在想一个未解决的技术难题,那天他是挤出时间从公司开车去电台接孟逐然,他以为会是重要的事,孟逐然告诉他,没事,只是买到蓝色的花,想跟他分享,还问他:“你看,蓝色的花,是不是很可爱?”
9月13日,星期三,阴。
“享受,自由,心情平静,不过商柏青似乎还没适应分手后的生活。”——
孟逐然很想说我已经一个星期没上节目了,又觉得没意思,他说:“你这么晚打我电话,就是问这个?”
“不是,”商柏青停顿几秒,“我换了阳光晒过的被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商柏青,”孟逐然很少叫他全名,有时叫哥,叫学长,多数叫商教授,叫全名的时候少之又少,“我说,我们分手了。”
商柏青很认真的跟他科普:“花是植物的繁殖器官,是植物用来繁衍后代的,对植物来说只有这个作用,你还觉得可爱吗?”
孟逐然当时笑着说:“商教授,得亏你遇到的是我。”
他只说这一句,还是笑着说的,如果非说异常举动,那天他捧着花一直到家,都没跟商柏青说过一句话。
又或者是四个月前,那次孟逐然跟朋友去吃饭,餐桌上吃到一道从前没吃过的菜肴,商柏青记性很好,他记得孟逐然当时给他打电话,告诉他那家餐厅的招牌菜荔蓉香酥鸭很不错,问商柏青什么时候有时间,他们一起去吃。
餐厅距离他们所在的
“我没同意。”
“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意见。”孟逐然说完挂断电话。
商柏青对着手机出神,在他的印象里,孟逐然从来不会先挂他电话。
他又打过去,这次语气比刚刚多了几分低落:“你知道我的眼药水放哪了吗?”
孟逐然反应过来,商柏青打电话给他,问药眼水才是打这通电话的原因,刚刚说的换被子,没看到他的主持,都是临时起意,孟逐然不想再接他电话,告诉他:“上一次的开封超过两个月,我帮你扔了,新的在电视柜下面的药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