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景铄鼻涕眼泪糊脸,龇牙咧嘴:“孟逐然告诉你?”
“他怎会告诉,孟逐然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在背后说别人隐私,尤其们还是柏青朋友,他比你、比宋卓都要聪明,是猜,你从小总被你爷爷罚站,你家人都不管你,宋卓总是偷偷给你送吃,帮你写作业让你早点回家睡觉,你喜欢宋卓,但宋卓说过,他喜欢柏青。”
“不要告诉宋卓,千万不要告诉他,他妈哪敢喜欢他啊,他妈……只是想,既然都得不到自己想要,那帮宋卓,帮他达成心愿,总要有个人能得到他想要,不是,那就是宋卓。”
“你错,商柏青不是‘物品’,还有,他是真很在乎孟逐然。”
商柏青驱车赶到孟逐然家楼下,给孟逐然发信息:“在你家楼下,阿然,想跟你解释关于采访事。”
“不用,话是说出来,是对他们没有戒心,是反应过慢,那段稿子上话不能说出口,怪。”
电梯门打开,商柏青进去,对着郭高朗道:“会去跟他解释,以后没什重要事少联系。”
郭高朗再次按开电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知道宋卓……”
话脱出口,又生生压制住,商柏青皱眉:“宋卓怎?”
“没什,想说是不知道他伤怎样。”
11月18日,星期六,阴。
“承认是真伤心,但是没关系,即便真没有商柏青,个人人生照样精彩。”——
最后还是郭高朗抱住商柏青:“别打,再打要出事,施景铄,快认错!”
施景铄像条死狗躺在地上,口水、鼻涕、汗和其他不明液体湿满地,商柏青喘着气松着领口,摘下眼镜擦擦,居高临下看着施景铄:“去跟孟逐然道歉。”
郭高朗催促施景铄:“你说啊,你去跟孟逐然道歉。”
“你可以自己问他,现在有更重要事要做。”
郭高朗拍着额头直叹气,这帮朋友,都叫什事啊!
他回屋,扶起躺在地上缩成团施景铄:“怎样?”
施景铄痛得嗷嗷叫,商柏青这是下死手啊。
“你也是,早劝过你,不要插手柏青跟孟逐然事,你这做原因,是你喜欢宋卓吧?”
施景铄哭得喘不上气:“……他妈……他妈明天就去跟他道歉。”
商柏青冷静地戴上手表整理好衣服,走时候叮嘱郭高朗:“你看着他,死不。”
郭高朗跟到电梯口,斟酌着开口:“柏青,需要去跟孟逐然解释吗?”
“解释什?”
“采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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