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这样的尊贵王爷,也会自己缝衣裳么?
“跟我娘学的。”沈岚继续缝补,“编草编也是跟我娘学的。”
“我没娘教我。”习青突然道。
沈岚:“没事,我教你。”
习青虽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但沈岚愿意教他,也是不错的。
他很快便缝好一道,用牙咬断棉线,衣袖上便出现一条歪歪扭扭的“蜈蚣”。
沈岚:“……”
习青正要缝第二道口子时,沈岚突然按下他的双手,语气犹豫,“这就是你说的会缝?”
习青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他把袖子举起来给沈岚展示一番,“密不透风,很结实。”
肉只是简单地烤熟加了些盐巴,与沈岚平日里的吃食有天壤之别,可他却越嚼越香。
外头烈风裹挟着怒吼而至,沈岚好奇地问:“还在刮风?什么时候才能停?”
习青把烘干的衣裳丢回床上,转身打开箱子翻找什么,随口回道:“不知道,或许要刮个十天半月。”
沈岚咂舌:“什么风要刮这么久?”
“草原上都是这样的。”习青拿了东西回来,盘腿坐在床上,沈岚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的居然是针线。
缝完自己的,沈岚又仔细瞅了瞅习青的衣裳,黑色的衣服看不出破口,但沈岚猜一定有。
“衣裳脱下来,我给你缝一下。”
“好。”习青从不跟沈岚客气,把外衣褪下丢给沈岚,又跪坐起来脱自己上衣和亵裤。
沈岚本着清心寡欲的目的,眼里只有那件衣裳,可耐不住习青一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余光瞥了一眼,正巧看到习青瘦削滢白的背上那道醒目的疤痕。
“
从沈岚的角度看去,那道“蜈蚣”针脚着急,线头杂乱,本该平整的衣袖也叫习青缝得皱皱巴巴。
“我来,我来。”沈岚连忙抢过习青手里的针线,先是把“蜈蚣”拆了,又一针一针将口子缝好。
习青一直在旁看着,沈岚的双手灵活,不像他那样笨拙,针线穿过衣裳时松松垮垮,缝完最后一针,沈岚将线一拉,原本狰狞的口子瞬间闭合,就像从未刮破一般。
习青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凑上去看,沈岚立马将拿针的手伸去一旁,“小心点,针不长眼。”
“你居然会缝衣裳?”
“你要缝衣裳?”
“嗯。”习青穿好线,把沈岚的衣裳展开,上面有几道长长的口子,看样子应当是被什么东西勾到了。
沈岚眼带笑意靠在床头,就这么看着习青为他缝补衣裳。
“你怎么会用针线的?”
“缝的多了,就会了。”习青下针拉线都十分利落,“弟妹多,衣裳都是我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