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裴熙南声音还带着鼻音,听就是感冒还没好利索。
他把文件分门别类整理好,才看眼手机,向嵘半个小时之前就给他发消息问他有没有按时吃药,裴熙南回复个“有”。
向嵘好像在等他消息样,消息刚发过去,上面备注就变成“对方正在输入……”
向嵘:有个小道消息。
裴熙南不知道自己这样坐多久,第二天被生物钟唤醒时候才发现自己坐着睡着。
脖颈酸痛,他伸手揉两把,晃晃头,对着镜子看着略显疲惫自己,拖着坐宿有些僵硬身躯对付顿早饭。
如果可以,他很少在吃饭上糊弄,但是今天实在是太累,要不是还要吃药,他可能就放弃早餐直接去公司。
可能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得太明显,安吉进门正要和往常样开着玩笑和他问声早,话没出口就憋回去,规规矩矩走进来,老老实实叫声“裴总。”
裴熙南“嗯”声,接过他手里沓A4纸,“今天有什安排吗?”
他把删掉……
裴熙南喃喃自语,盯着那个红色感叹号出神,早知道会这样,早上说什也不会给陆知宴打那多电话。
自己被他厌烦吧。
裴熙南屈起腿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间,缩着肩膀把自己蜷缩起来。
他和陆知宴关系好像直都很脆弱,他恍然发现原来这久联系,甚至是次次意外偶遇和交集,好像主动方都是陆知宴。
裴熙南手里正忙着,不想打字,直接拨个电话过去,“什消息。”
“那个,你这周末忙不忙?”
“看下。”裴熙南翻下日程表,“没什事儿。”
“陆知宴这周要去B市参加个酒会,他
“今天没有裴总。”
“行,你出去吧,帮泡杯咖啡。”
“好。”
安吉瞄着他脸色,小心翼翼出去又小心翼翼回来,把咖啡放在桌上。
“裴总出去,有事叫。”
仿佛他们两个坐在跷跷板两头,现在陆知宴不想再陪他玩,他个人便不能再进行下去。
怪他开窍太晚,他早该发现,从他第次担心陆知宴生自己气,第次希望自己对于陆知宴是特别,以及被他碰触皮肤之后慌乱和局促。
他仗着陆知宴不和他般见识,每次都觉得陆知宴不会和他生气,就算生气自己随便低个头他也就不会气,于是便肆无忌惮地挥霍他对自己好和耐心。
裴熙南仰起头在床头上磕两下。
现在好,爱而不得滋味他也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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