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对Omega来说其实不算一个特别年轻的年纪,很多分化早的O这时都已经结婚很久。
可是沈榭跟在他身边三年,很多时候却还是会流露出那种有点青涩的稚拙。
因为一早醒来没有看见Omega而产生的那种短暂焦躁很奇异地被抚平下去,好像又在自己圈出的地
“……叶先生。”
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沈榭最终还是放下奶壶,微微低下目光打了个招呼。
他没想到叶沉是真的打定主意晾了自己一夜,昨晚解释得仓促,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进去。
那种贴着墙的站法很耗体力,几乎完全就是对身体和意志的双重折磨。最后他还是没有支撑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地毯上,Alpha的睡姿对着他的方向,在黯淡月色里起伏的体块也变成越不过去的山峦。
点点剔换。
这时有些挑剔地打量了两眼,沈榭在他自己面前的那个杯子里切了几颗草莓丁,叶沉的位置上则放了一小份浓缩咖啡,显然也是刚做的,目光越过客厅和厨房之间的隔断,可以看见流理台上的咖啡机还在冒着蒸汽。
叶沉突然想起自己半夜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墙角的地毯上蜷着一个人影。
是沈榭坚持不住,在地上睡过去了。
当时有一缕很淡的月光照进房间,把Omega的半张侧脸照得苍白又透明。
那样蜷了一整晚当然还是有些酸痛,何况昨晚一开始在车上的时候叶沉就在有意无意地释放信息素,可能那种情形下彼此情绪都很难压抑得住。
虽然不至于最终到诱导发情的地步,但也足够让人不好受。
回身时无意识地抻了一下肩膀,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Alpha有些低哑的声音:“后来怎么没上来睡?”
啊。沈榭愣了一下:“您没有说……”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又垂下去,好像某种胆怯温顺的小动物,看得叶沉又想去揉他的后颈。
叶沉怀疑自己那时候应该是想叫人上床的。
但大概是半梦半醒的瞬间太过短暂,白兰花清幽的香气深深浅浅地包裹着感知,只一刹那就好像又滑进了梦境,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叫醒对方。
沈榭最后把蒸汽加热过的牛奶冲进咖啡杯,看着液面慢慢和杯口平齐,下意识就抖了一下手腕拉出一个爱心。
这种讨巧的小花样他会得不多,但这个爱心当时和吴姐学了很久。本来是想用在情人节,后来觉得太过刻意,反而一直没有拿出手。
他盯着那个白色的爱心看了一会儿,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叶沉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