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有过很融洽的性-事,叶沉失而复得,实在舍不得这片刻的温存。
当下没有想太多,只是随手给人拉了拉被子,把两个人露在外面的部分也裹到一起。
白兰花和冰山融雪的气息浓烈地交缠在卧室里,直到这一刻还好像一个平和清冽
这句话到这里就断在半截,叶沉低头封住Omega毫无血色的嘴唇,于是更多半梦半醒的剖白就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促音。
沈榭的一只手腕在他的掌心,随着小幅度的动作摇摇欲坠地颤栗。
叶沉盯着那一块皮肤看了很久,都能看见皮肤下面青色的静脉和奔流的红血。最后一次释放的时候屋子里交融的信息素终于已经不分彼此,沈榭阖着眼睛,鼻尖都是细细的汗。
Alpha顿了顿,最后抬手用拇指帮他擦了一下。
“我就真的让你那么难过?”
就这样抱着人往房间里去的时候他忽然想,原来Omega的体重真的会比其他性别轻一点。
他的榭榭好像一片云,要在他怀里化成捉摸不到的水汽。
到中间的时候沈榭好像清醒过来一些,还会睁着一双漆黑带雾的眼睛看他:
“你是叶先生,对吗?”
抑制剂的效果被Alpha强横的信息素冲散,这一刻他只觉得从骨头里往外泛着疼,细细密密的冷意和身体里灼热的焦躁两相冲撞,又被倾泻而来的雪水味道勾得更加汹涌。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很快就变得无可辩驳。
他们这天最后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早上叶沉还没有醒来,就感觉到圈在怀里的身躯好像在很轻微地发抖。
其实夜里Omega就睡得不太安生。沈榭小时候有过被监护人体罚的经历,他曾经投靠过的那些亲戚并不都是什么良善之辈,到福利院的时候年纪已经比较大了,也因为不适应的抗拒和自闭受到过欺负。
Omega的自我保护机制比记忆更加敏感,或许是身体还记得十几年前不堪的经历,然而他自己平时从来没有和Alpha提起过,还是叶沉当年派人查沈榭的资料时才在上面提过一笔。
所以他后来也几乎完全没有把那几个字当回事。
肢体的接触是真实的,信息素的安抚也不是幻觉。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他在做梦,也不是身体在临界点产生的幻觉。
“你怎么来了。”沈榭揪着床单的手指节发白。眼前的视野晃动得厉害,汗水顺着睫毛流进眼睛里,于是最后吐出来的词句都好像酸涩的叹息。
“你不来,我就不会想你了。
“你现在这样,以后再把我忘记的时候,我又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