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纪景年心惊胆颤地想:不会要我赔钱吧,我没钱啊!而且不会又把我送进警察局吧!
他想起自己那条开了裆的高价休闲裤,也是打着古地球传统制作工艺的名号在买的,纪景年不自禁地从内心发出感慨:你们地球人的东西真的好脆弱啊!
两个人心思各异,同床异梦——啊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明明想着的是同一件事,思路却像两只拉不住的野狗一样,往截然相反的方向狂奔去了几千米,唯一一样的一件事情是,两个人现在都不敢动了。
一个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容易沉迷美色的隐藏变态,一个是一边骂地球制品一边怕被当成变态,两个人都分外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导致他们的肢体在他们都完全清醒的时候,依旧交缠在一起。
怎么办?好尴尬啊!段斯遥闭上眼睛想:纪景年的肌肉好硬啊!怎么跟石头似的!
?
源源不绝的问号从段斯遥的脑海里浮现,乖乖地排着队围着段斯遥转圈圈,然后有个闪着金光的巨大问号从这些小问号的中间升起。
那个金光闪闪的大问号问:难道我才是见色起意的变态吗?
段斯遥呆呆地抬头看向纪景年,锋利和下颌线和挺直的鼻梁,圆形的眼睛闭着,剑眉叛逆地上扬,确实是很帅啊……
见色起意也没什么问题吧?
怎么办?好尴尬啊!纪景年也一样闭着眼睛想:段斯遥的手和脚怎么都这么软?他没有骨头的吗?
他们尴尬来尴尬去,就差没有在心里念往生咒超度自己了。
打破这个微妙地保持着平衡局面的是突然出现在床上
纪景年悄悄地把眼睛张开一条缝,往下瞥了呆滞的段斯遥一眼,又赶紧继续把眼睛闭上,装作自己还在睡觉的样子。
其实从段斯遥踹被子,他下意识把人紧紧压住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但很不巧,当他想偷偷摸摸把自己的手脚挪开,假装自己一动不动睡得跟尸体一样的时候,段斯遥就醒了,纪景年只能继续装睡。
他怕他睁开眼睛后,就会被段斯遥按住一顿,bao打——段斯遥打不过他是一回事,但是段斯遥可以打屁屁啊!
虽然屁屁现在消失了,虽然这个段斯遥不是那个可以随心所欲把屁屁喊到自己身边的向导段斯遥,但他敢保证,就屁屁那只不要脸的舔猫,这个段斯遥随口一喊,屁屁肯定就想都不想翘着屁股送到对方手上了!
纪景年现在非常紧张,他就刚才往下瞥了一眼,就已经看见自己身上的运动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撕成开衫了,估计是睡着了的时候觉得衣服勒得难受,无意识撕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