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挠沙发也不足以发泄它的兴奋,不一会儿后屁屁就开始上蹿下跳地撒欢,这里挠挠那里蹭蹭,尾巴摇得欢乐,看起来不像一只猫,反而像一只小狗。
段斯遥和纪景年的鼻尖已经抵在了一起,只要谁率先侧一侧头再往前靠近一点点,他们就能亲到一起。
两个人的视线黏在了一起,在他们的对视里,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炙热了起来。
屁屁兴奋得快要疯了,绕着沙发跑酷,一下子从沙发跳到桌子上,一爪子踩上了电视遥控,又脚滑地在上面连踩了几个键。
段斯遥看着纪景年近在咫尺的脸,扶着纪景年的肩膀缓缓闭上了眼睛,把头往右边歪了歪,准备率先迎上去。
段斯遥和纪景年就这样肢体交缠在一起看完了整场电影,纪景年看没看进去段斯遥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什么都没看进去。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纪景年身上,他一边偷偷摸摸地扩大两个人皮肤接触着的面积,一边盘算着之后该怎么主动一点。
然而他的心跳声实在是太响了,响得他根本无力思考,还没想出一个答案,电影就已经播放到了尾声。
电影结束后电视自动退回点播主页,但他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动弹,电视因为太久没有人按遥控器,自动进入了休息模式,屏幕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看电影之前段斯遥为了搞气氛把除了电视机以外的所有光源都隔绝了,现在连电视屏幕的光亮都没了,整个房子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下一秒,电视屏幕一亮,直直照向段斯遥和纪景年的脸,激昂的歌声同步响起:“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段斯遥动作一顿,猛地睁开了眼睛。
纪景年手半搂在段斯遥的后背上,听见这熟悉的歌,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你好骚啊。”
段斯遥:“……”
当天晚上段斯遥并没有去纪景年房间睡觉,纪景年等了又等,终于按耐不住跑去敲段斯遥的门,“你不过来睡吗”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段
段斯遥还抱着纪景年的手,两个人都沉默着,却又在某个瞬间心有灵犀地回头,想去看对方的脸。
于是等眼睛彻底适应了现在的黑暗,可以看清楚东西后,他们第一个瞬间看见的就是对方的眼睛。
他们无声地对视了十几秒,两个人都仿佛被蛊惑了一样,不自觉地越靠越近,连同呼吸都渐渐纠缠到一起。
屁屁终于舍得把脑袋从沙发缝里拔出来了。
它脑袋上的毛被自己折腾得乱糟糟的,耳朵上下动了动,按耐不住自己的爪子兴奋地在沙发上抓挠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