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吻纪景年的时候,有奇怪而细碎的东西从段斯遥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他没抓住,现在也没有让他细想的时间。
他看着纪景年的眼睛道:“没事的,有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记得跟我说,好吗?”
“嗯。”纪景年缓了一会儿,又突然精神了起来,好像刚才突然,bao躁和脆弱的人不是他一样,抱着段斯遥蹭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想起自己在打的斗地主,惨叫着冲去拿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段斯遥看着纪景年突然变得生龙活虎的样子,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和额头,总觉得有点奇怪。
距离纪景年第一次对着屁屁真正发火的那一天又过了好几周。
了揉眼睛,“睡衣和被子不知道是不是用久了,有时候觉得好粗糙,总是磨着我,不太舒服。”
段斯遥摸了下纪景年身上的衣服,手感和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因为放了柔顺剂,反而比刚买来的时候摸上去还要柔软一些,“这件也会觉得粗糙吗?”
他们在说话时,楼上的住户打开了电视机,大概是因为他们和楼上的窗户都没有关,电视机又开得有点大声,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进来。
屁屁绕着他们两个的脚边打转,大尾巴用力地摆来摆去,看起来有点焦躁。
“有时候会觉得糙。”纪景年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动静好像又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眼睛有点泛红,整个人都靠在了段斯遥身上。
在这几周里,纪景年的情绪还是不太稳定,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突然发脾气的情况,而且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外面有小鸟飞过、电视机大声了一点、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大了一点等等等等,都会变成纪景年爆发的点。
他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焦躁了起来,最开始他心烦的时候都会跟段斯遥索要拥抱和亲吻,段斯遥的动作就像是纪景年的安定剂,在怒火冲天时他也会在段斯遥温柔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下来,恢复成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
但渐渐的,段斯遥这种安抚也没用了。
纪景年眼里的红血丝从一开始就没有消下去过,反而随着
“老婆,抱我一下吧。”他突然说,“好像被你抱一下之后就会没这么烦了。”
“嗯。”段斯遥伸手抱住纪景年,手轻轻地在纪景年的后背上拍了拍,往上捏了一下纪景年的后颈后又揉了揉对方的耳根,就像在抚慰一只受伤的大狗狗。
他动作尽量放到最轻,感觉到纪景年在他的触碰下放松了一些后自己的眉头也松开了一点。
希望纪景年没什么大问题。
段斯遥松开手,亲了一下纪景年的眉心和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