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着狗说,也像是在看着我说。我哪里还分辨得出,只觉得这话像刀子一样顺着耳朵就扎进了心里。
我一脚踢飞了他的拐杖,抱起小杂种,直接走出了家门。
“滚就滚,我也不稀罕!”
作者有话说:
我——桥大刀回来了!
眼看这狗头即将贴上那闪闪发光的鞋面时,他迅速退后了两步,将手里的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杵了几下,像是一种警告。
小渣呆愣了一瞬,有些撒娇地嗷呜了一声,伸出舌头直接舔了一下面前的拐杖,我眼瞅着我哥的脸瞬间变了形。
“滚!”他恶狠狠地吼道。
谁知那狗还真的在他面前滚了两圈,然后用力地甩起脑袋和屁股,身上的汁液随着动作飞舞了出去,在地板上炸开了花,有几滴无可避免地溅到了他的裤腿和鞋面上。
我看着他举起了手杖,冲着小渣就要挥下去。
地,混着狗毛又被小渣踩得到处都是。
沙发、地毯、窗帘、桌椅板凳,目之所及中的所有摆设无一幸免全被扣上了花花绿绿的爪印。这狗崽子的报复心明显比我更胜一筹。
还有那支高贵的手工水晶杯此刻已然碎成了几瓣正静静地躺在那一堆混浊不堪的液体当中。
电视机还开着,貌似正在播放某港剧中黑道火拼的片段。劈哩叭啦的枪声伴着小渣嗷嗷的叫声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靓仔,你完了!”突然间,这句台词越过屏幕打破了一屋子的死寂。
“你敢动它!”我想也不想直接冲了过去,拿胳膊生生地顶回了那一棍子。
巨痛从小臂传来,我下意识向前一推,没想到这一下就把他撞翻在了地上。
兴许是磕到了什么地方,他咬住了下唇,脸色有些泛白,比刚才更难看了。
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刚刚那一下正好敲在了我的旧伤处,我憋着不吭声,只瞪着他的眼睛。
“杂种,滚出去!”他说道。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觉得这话来得确实有些应景。
“这”黎叔似乎也是刚刚缓过神来,赶忙上前半扶住林染笙想绕过满地的狼藉,“大少爷,您先上楼,没事的,我来收拾。”
可我哥却并不抬脚,轻轻推开了黎叔,只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地怒视着我。
我在他的注视下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抖了抖满身的碎屑,想着该怎么开口解释一下。
偏偏小渣这个没个眼力价的,在这种时候裹着一身黄不黄绿不绿的汁液就朝林染笙冲了过去。